宦海浮沉!
一開始,耿童心裡還存有僥幸,覺得自己做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但是沒想到這個陌生的男人講述的這麼清楚,甚至自己在典禮時的失態原因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讓她不禁想到,這事是怎麼爆出去的,難道是薛黎明嗎?
這不太可能,他不會這麼對自己的,自己對他可是死心塌地的忠誠,可以說,自從跟了他,對他的話,對他的吩咐,自己可是百分百完成的,甚至還會給他驚喜,他怎麼會?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說的這麼清楚,一旦這事爆出去,自己身敗名裂不說,這剛剛結完的婚,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一旦爆出去,自己父母會怎麼想,他們還有臉活著呢?
所以,此時的耿童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你老公還等著你回去呢,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我們換個地方談談?”陳勃問道。
耿童搖搖頭,說道“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做的這些事我沒興趣,我從東港趕過來,想要知道的是薛黎明的問題,我先和你說清楚一點,我來找你,也是不想破壞你以後的生活,但是你要是不配合,那,來找你的就不是我了,有可能是警察,也可能是紀委的,總之,談話的地方也不會是這裡,你自己選擇吧”。陳勃說完,向後退了一步,等著耿童的答複。
但是陳勃低估了耿童和薛黎明的綁定程度,如果不是最後這句話的威脅,耿童可能轉身就回去了,回頭就把自己被找上門來的事告訴薛黎明,他是男人,應該對這件事負責。
這個時候,宗雨蝶發揮了作用。
“耿老師,你還年輕,即便是犯了錯誤,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誰還沒年輕過,對不對,但是你要是一味的采取對抗的態度,那將來可能就會替人背黑鍋,我是教育局的領導,和那個人共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最擅長的就是甩鍋,你可要想好了……”
方言注視著樓下,薛黎明注視著方言。
薛黎明很想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到底是誰呢?
想到這裡,他等不及了,拿起手機,給耿童打了個電話,但是看到的卻是方言回到了客廳裡,接起電話的也是方言,原來耿童出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拿手機。
“薛局長,您有事?”方言疑惑的問道。
雖然薛黎明是自己和老婆的媒人,但是這個時候了給自己老婆打電話,還是讓方言感覺怪怪的。
“沒什麼事,我剛剛和一中的領導吃飯,談到了耿童,他們說耿老師的組織能力很強,想調她去校團委,問問她有沒有興趣,我說你們今天剛剛結婚,要是能去團委工作,這以後的工作也就輕鬆很多,可以趁這個機會要孩子了,哎,耿老師呢,不在?”薛黎明在電話接通之前就想好了所有的說辭。
在方言接電話的這個間隙,耿童終究是沒有扛住宗雨蝶和陳勃的壓力,答應去外麵找個地方談談。
可以說,今晚能把耿童約出來,一個是時間點很重要,她和薛黎明今天在酒店乾的齷齪事,在她的心裡還有足夠的影響力,事情拖到明天都不見得有這個效果。
二是宗雨蝶的信用背書,教育局副局長親自帶人來,這就是陳勃說的,這是給你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要談這件事的地方也不是這裡了,一旦這個醜聞爆出去,她在這個縣就待不下去了。
三人來到了一個將要關門的咖啡館,是宗雨蝶多給了兩百塊錢,才讓店主延長兩小時下班。
“耿老師,你和薛黎明的事,我們接到了舉報信,還有一些人去市裡向紀委反映,這事你知道嗎?”
耿童茫然的搖搖頭,她這會被陳勃和宗雨蝶前後夾擊,徹底搞懵了。
“這樣,你把和薛黎明之間發生的事,從開始,到現在,你們之間經曆的事情,都要說一遍,儘量說清楚時間和地點,以及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情,不管是有證據的還是聽說的,都可以,越詳細越好,這對你將來麵臨的處分也是越好,換句話說,你們之間的事,誰先開口,對誰就越有利,你明白嗎?”陳勃一邊引導,一邊威脅,大棒加胡蘿卜,你自己考慮清楚再說。
耿童猶豫了一下,開始慢慢講述自己和薛黎明之間發生的事情。
而另外一方麵,方言接完了電話,再次回到陽台上的時候,發現宗局長和自己老婆不見了,而且剛剛看到的那個男人,他們統統不見了。
方言一下子急了,拿著手機,抓起外套就衝了出去,可是一直找遍了整個小區,又跑到了小區外麵的街上,依然沒找到自己的新娘子去了哪裡。
詢問了保安,保安說是看到了三人出來了,但是很快就上車走了。
方言也是情急之下懵圈了,自己老婆是自己領導宗局長叫走的,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這事來。
宗雨蝶倒是很快接通了電話,但是她是在咖啡館的廁所裡接通的。
“方言,放心吧,你老婆和我在一起呢,我能把她怎麼樣,市裡來人找她問點事,問完就送她回去……”
“不是,到底是什麼事,非得今晚問……”
“方言,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和誰說話,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市裡還會有人找你談話,事關咱們局的領導,你自己琢磨吧,但是,如果我是你,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回家裡收拾家務,等老婆回來,明白了嗎?”宗雨蝶話裡有話,信息量大的讓方言的大腦cu差點燒了。
方言愣了片刻,說道“宗局長,我明白了,我隻是剛剛有些害怕,她也沒帶手機,我有點著急了……”
“方言,你是個好小夥子,我都看在眼裡了,以後你的機會多的是,我也會放心上”。宗雨蝶作為一個官場老油條,畫餅畫的那是相當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