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
闞正德的中風,給了陸晗煙膽子,她覺得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袁橋的作用越來越大了。
這一次袁橋第一個通知的是她,而不是闞雲山或者是醫院,這就證明這家夥心裡是有底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
所以,在闞正德中風的第二天晚上,袁橋就被邀請到了東港大酒店,這裡是陸晗煙的地盤,袁橋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進出了。
袁橋進來後,陸晗煙的秘書給他倒了杯酒,接著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壁上的大屏幕。
一個女人出現在大屏幕上,赫然是消失了很久的薛杉杉。
剛剛把酒杯送到嘴邊的袁橋一下子呆住了。
自從自己的槍丟了之後,他找遍了自己認為薛杉杉可能存在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始終是一無所獲。
這就是陸晗煙給袁橋的回報,也是給他的甜頭,總之,他的價值可以被放大,而且在未來的日子裡,他的作用或將是終極的。
“你現在在哪?”袁橋想起自己的槍被偷,就是眼前這個給了他無限歡愉,回味無窮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在大屏幕上和自己視頻呢。
“袁橋,我現在在韓國,陸總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對你做的事,請你原諒,我也知道陸總對你的承諾,希望你能儘全力幫她,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明白嗎?”薛杉杉笑麵如花,仿佛偷槍的事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於是,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後,三人在這個房間裡,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視頻會議,這一次袁橋算是定下心來了,薛杉杉確實沒死,她也確實是偷了自己的槍,但是她是逼不得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陸晗煙引起的。
薛杉杉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儘全力幫助陸晗煙,隻要是她兌現承諾,自己就帶著薛杉杉遠走高飛,再不會出現在東港市。
這話也是袁橋對陸晗煙的承諾。
視頻會議結束後,陸晗煙從腳底下提上來一個箱子,輕輕一推,箱子滑到了袁橋的腳下。
“這是一百萬現金,你先拿著花,我承諾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但是袁橋,咱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不會當縮頭烏龜吧?”陸晗煙問道。
陸晗煙的這一招可謂高明,錢說給就給,一百萬也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但是陸晗煙給的就是那麼痛快。
至於女人,現在薛杉杉已經露麵了,算是給袁橋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袁橋,我說話是算數的,你隻要聽我的話,能在緊要關頭替我出頭,錢不是問題,女人也不是問題。
本質上來說,人與人之間的交情都是交易,隻要是籌碼夠數,大概率是可以成交的。
而對於袁橋這種每日刀尖上舔血的人,沒有比錢和女人再實在的東西了。
儘管市委組織部長蔣元亮很不情願,但是架不住市委書記滿正武和市長謝元春的極力推薦,關於苗紅運的任命還是很快下達了。
蔣元亮本來是不想去裕康縣走這這一趟的,但是他惦記著自己的女婿薛黎明,不知道這個糊塗蛋到底在忙什麼,自從上次和自己通過電話後,就再沒消息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借著送苗紅運上任的機會,拉著自己的女婿亮個相,不管怎麼說,薛黎明這個女婿是自己親自為女兒選的,女兒的脾氣比較軟,從小就聽家裡的安排,所以對於薛黎明也沒啥深入了解,隻是結婚過日子而已。
苗紅運也知道,市委組織部長親自送自己上任,這是給自己臉了,按說來一個副部長就算是到頭了。
“紅運,想必你也聽說了,這次裕康縣縣委書記的舉薦中,組織部這邊並沒有舉薦你,其實我是沒有舉薦裕康縣的任何乾部,因為現在裕康縣正在風頭浪尖上,每個人看這個新上來的縣委書記,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有時候這個提拔,也是會要人命的……”
蔣元亮說的是實話,不提拔,沒人在乎你,一旦提拔公示,那這個人就是洗白了拔乾淨毛站在太陽下任人觀察,隻要是稍有瑕疵,就會被人舉報,原因很簡單,官位太少,你上去了,我就上不去,誰也不願意過一抬頭全是屁股的日子。
“蔣部長,其實我也沒想到我能被滿書記和謝市長這麼看重,說實話,到現在心裡都是誠惶誠恐,隻能是努力工作,把裕康縣的班子帶好……”
苗紅運說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蔣元亮笑了笑,沒再說下去。
苗紅運這話說的也夠清楚了,老子是滿正武和謝元春推薦上來的,你推不推有啥用,你有那個本事咋不把我擼了或者是阻止我上位呢?
再說了,你以為你自己就乾淨嗎,你女婿在裕康縣都乾了些啥,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這個時候還他媽跑這裡來給我添堵,等著吧,你女婿很快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苗紅運的上位很是突然,突然到臧洪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一周前,苗紅運還向自己打電話求救呢,這個時候怎麼就突然沒事了,還升了,這怎麼想都不符合常理啊。
但是人家真的就升了,苗紅運也算是個老油條了,所以,當臧洪喜打來電話的時候,之前在電話裡的不愉快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原因嘛,無他,臧洪喜的主子也升官了,關嘉樹現在是東海省省委常委,悅城市委書記,苗紅運惹不起,隻能是繼續裝孫子。
在苗紅運這裡,隻要你有當爺的本事,我給你當一輩子孫子都是沒問題的。
“怎麼對陳勃還這麼感興趣?”苗紅運心裡一怔,怯怯的問道。
他現在想起陳勃來就頭皮發麻,自己這次雖然是上位縣委書記了,可是自己的事還沒完呢,至少女兒出國的材料一直卡著呢,所以,再去招惹陳勃,他是一個膽子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