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
“道長,你知道貴鹿集團嗎?”白良才問道。
“知道,聽魏省長提起過,有問題?白總,我對這些事可沒興趣”。一眉道長一口堵死了白良才接下來所有的請托可能性。
但是白良才今天早來就是為了請托的,怎麼可能因為道長的一句話就放棄呢,那就不是他白良才了。
白良才聞言沒有反駁,而是笑了笑,說道“生意上的事,我從來不會麻煩道長這樣的世外高人,是一點小事……”
白良才接下來的話,讓一眉道長明白了他今天早來的目的了。
陸晗煙和闞正德結婚,這是魏陽兵和白良才都沒想到的,魏陽兵以為自己對陸晗煙來說,那是手拿把掐的事,一個女人,自己這個位置和手裡掌握的權力,她還不得是哭爹喊娘的過來攀附自己,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她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什麼?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闞正德拒絕了合並重組不說,就連陸晗煙也跟著反水了,這讓魏陽兵非常惱火。
可是基於自己和陸晗煙的關係,他沒有立刻發難,而是隱而不發,他沒有先對付陸晗煙,而是晾著她,等她自己坐不住了來找自己再說。
所謂拉一個打一個,就是這個意思,拉的對象當然是陸晗煙,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可是打的對象隨時可以下手,這個被打的對象當然就是闞正德闞雲山父子。
首先,關於東港市財政局局長換人這事,再沒人給東港市的領導施壓了,相反,魏陽兵讓白良才的人放出了一個傳言,那就是省裡對貴鹿集團涉黑的問題很不滿,不久就將有省裡出麵要求東港市對於這樣的涉黑企業進行調查。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自己剛剛調研完了貴鹿集團,當時可是說了很多溢美之詞的,自己剛剛從東港市回來沒幾天,就把一個涉黑的帽子扣到貴鹿集團頭上,這很不妥當。
不但是不妥當,這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另外一個方麵,也是魏陽兵猶豫不決的事情,那就是陸晗煙這個女人的問題。
一眉道長信誓旦旦的向魏陽兵說過,陸晗煙這個女人是魏陽兵轉運的最佳輔助,是天生媚骨,可遇而不可求的鼎爐。
雖然魏陽兵不了解這些,可是他對一眉道長的說辭深信不疑,這也是白良才今天來的目的,怎麼說服魏陽兵對陸晗煙不要那麼迷信,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誰說都沒用,這些年來,魏陽兵遇事不決就找這位一眉道長,可以說,一眉道長完美的預測了魏陽兵的仕途走向,在魏陽兵的眼裡,一眉道長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人物。
為了獨占這位大師,魏陽兵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包括在這個曾經不毛的山上修了道觀,為了自己上下山方便,他還修了上山的公路,一句話,大師的要求他從來不拒絕。
可是現在陸晗煙不但和貴鹿集團的實控人結婚了,還是貴鹿集團的總經理,一句話,這個女人現在成了白江實業合並重組的最大障礙。
還是那句話,這事關自己的利益,也事關陸晗煙的利益,白良才很清楚,要想達到原來的計劃目的,要麼是自己給一個陸晗煙和闞正德滿意的價格,要麼是除掉陸晗煙,總之,現在得必須一眉道長說句話了。
“可是,那個女人真的是一個上好的轉運鼎爐,你把她拔了,我上哪給魏省長找這麼一個好東西去?”一眉道長皺眉說道。
一眉道長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改變自己的說辭,一張餅畫出去了,而且在自己的忽悠下,吃餅的人連連說這餅好吃,可是你現在說這餅是假的,這是打自己的臉還是打吃餅人的臉。
所以,儘管他知道這是假的,對麵這位白總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但是自己絕不能說這餅是假的,不但不能說,還得據理力爭,一句話,老子的事是老子的事,和你有啥關係,你的利益是利益,我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
“道長的苦衷我知道,這些年為了魏省長沒少費心血,但是這一次,如果不能把這個女人從省長身邊解決掉,我的公司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你看看這彆駕山,我在這裡投了不少錢,但是現在一點回報沒看到,還得繼續投,現在我是無處化緣了,隻能是過來求道長了”。白良才說完看看門口。
門口的手下會意,轉身出去了。
幾分鐘後,四個手下抬著一個箱子慢慢走進來,輕輕的放在了兩人麵前。
“這是……”
手下放下箱子後就出去了,白良才親自打開了箱子,裡麵是用紅布包裹著的一尊太上老君純金塑像。
這尊塑像半人高,放在桌案上正合適。
“我這個人,一直想跟道長修身養性,這些年來跟著魏省長來見道長不下百次,每次聽你講道法,真是恨不得擺脫所有的俗務跟著道長修道,但是俗務未了,隻能是先把自己的心交給道長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道長不要拒絕”。白良才說道。
“你這樣我就不好說話了,收了,我對不起魏省長,不收,這是老君的塑像……”一眉道長皺眉做苦惱狀。
那意思是,收了吧,那肯定要做對不起魏省長的事,也就是把對省長最有利的鼎爐拆掉,注意,他依然是強調的是陸晗煙對魏省長很有用,這是你逼我做的。
到這裡他還是不承認自己在陸晗煙身上下的功夫是在忽悠魏陽兵,承認了就完犢子了,那也不能從白良才這裡獲得尊重和利益。
“道長,我保證,在短時間內會尋找到更適合領導的爐子,您放心,一定比陸晗煙要好一百倍,有你在這裡神機妙算指導我,還能找不到合適的鼎爐嗎?哦,對了,我有個小侄子,一心修道修仙,可能是修仙修道的書看多了,知道我認識您這樣的大師,非要我把他帶來,您給看看,他有沒有修道的天賦?”白良才說完朝門外招招手。
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走了進來,身材不高,瘦瘦弱弱的,但是長的很是秀氣,一眉道長淺淺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