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出山!
“說!”劉永良仍舊死死地盯著我,手裡的棒球棍也舉了起來,用力杵著我的腦袋。
看他那個架勢,好像隨時能敲碎我腦袋似的。
“我說你媽了個x!”我突然狠狠罵了一聲,手腳上的繩子突然自行脫落——我在牢裡學過三腳貓的偷盜、賭術、拳腳、刀法,怎麼可能不學一點脫繩術?
還是那句話,我或許達不到高手的境界,但應付一般的綁縛肯定沒啥問題,那些號子裡層出不窮的小偷最擅長這些東西了。
繩子一脫,我的手腳恢複自由,猛地從劉永良手中奪下棒球棍。
我剛才摸過自己腰間,隨身攜帶的匕首不見了,應該是昏迷中被人拿走了。奪下劉永良的棒球棍,也就成了我的首要任務,他猝不及防,還真讓我給得逞了。
緊接著,我猛地揮出棍去,重擊在劉永良的鼻子上!
“哢嚓——”
我聽到鼻梁斷裂的聲音,然後鮮血也噴出來。
我這一下力道也夠大的,完全是還他之前的那一下,但他並沒倒地,而是捂著鼻子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身形也有點不穩當,顯然正處在暈眩中。
我還準備再補一棍,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有的拿著刀,有的拿著棍,各自氣勢洶洶!
我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腦袋還有點蒙,肯定不適合跟他們打群架。一挑四,再加一個隨時能衝過來的劉永良,我不覺得自己能有多大勝算,先是一棍將那幾人手裡的家夥蕩開,接著又狠狠一腳將離我最近的人踢飛,然後拔步就往樓梯口的方向跑去。
“對,我就是和梁小夢接吻了,而且還是她主動吻的我,吻了足足七八分鐘!哈哈哈,梁小夢太漂亮了,我太喜歡她了,你個王八犢子想摻一腳,門都沒有!”我一邊跑一邊罵。
那幾個人都來追我,但我幾步跳下樓梯,隨即等在樓梯邊上。
“噔噔噔——”
第一個人先竄下來,我狠狠一棍掄出,直接抽在他小腿上。
“啊——”這人一聲慘叫,捂著小腿滾了下來。
這麼一搞,第二個人不敢往下衝了,隻是拿著刀不斷往我這邊比劃。
“給……給我弄死他……”劉永良捂著鼻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後麵的人一擠,第二個人衝了下來,我直接狠狠一棍擊出,砸在他腦袋上,這人捂著腦門昏迷過去。
看我這麼猛,第三個人、第四個人不敢往下走了,猶猶豫豫地站在樓梯上方沒有動彈。
“走啊!”劉永良怒不可遏,猛地一腳踹出。
第四個人撞在第三個人身上,兩人一起滾了下來,都不用我收拾,自己就摔得稀裡嘩啦了,各自捂著肚子和胳膊叫喚。
現在隻剩劉永良一個,我有信心和他鬥一鬥了,當即拿著棒球棍就要往上走。
劉永良顯然還有點暈,晃晃悠悠地往下走著,看到我上來了,直接一摸腰間,拔出一柄黑漆漆的噴子來。
草!
我沒想到他有這東西,拔腿就往回跑。
“砰砰砰——”
劉永良竟然真的開了槍,好在爛尾樓裡地形複雜,再加上他腦子還暈著,自然也打不準。我就覺得自己周圍濺起好多土灰和石子,但也不敢回頭去看,不停在樓裡繞著s彎,最終找到大門衝了出去。
“李虎,你記住了,我他媽的和你沒完!”身後,傳來劉永良歇斯底裡的咆哮聲。
從爛尾樓裡出來,我看到天色已經晚了,至少昏迷了幾個小時,直到這會兒腦子還有點暈。擔心有什麼後遺症,便直奔醫院去找醫生。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自己的腦袋是破了的,隻是時間太久,傷口已經結痂,血也沒再流了。
醫生幫我包紮完後,又讓我去做了個ct,最後確診出來沒啥大事,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直到這時,我才稍稍地放了心,出了醫院打了輛車,準備到酒吧去。
——今天出去吃飯的時候就沒開車,今天也隻能打車了。
劉永良的事,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是自己沒吃多大的虧,二也確實不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