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區,琥夢酒店。
某套房裡,正和我說著醫藥公司的吳凡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我迅速講了一下阿財的事。
“我找柯先生!”我拿起手機,撥通柯玉書的電話。
“要是在天河區還好說,但那是海珠區……祁相宜的地盤,他未必賣柯先生麵子啊!”吳凡憂心忡忡地說。
就像柯玉書兼管著天河區一樣,祁相宜兼管著海珠區——劉洋、花四等人,也都常年混跡在海珠區。
“總得試試!”我咬著牙。
電話很快接通。
“柯先生!”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阿財的事講了一遍。
“不是不讓動槍麼,他怎麼還是動了?”一向沉穩的柯玉書,此刻隱隱有些發怒。
“他沒辦法!如果不動槍,露露就被帶走了!露露是詹教授的學生,劉洋想綁架她,八成是為了藥方!之前他們就雇傭屠手的人試圖盜取數據,被雷子阻止了……”我努力為阿財開脫,同時講述之前的事。
我得讓柯玉書知道,阿財不是意氣用事,他也是為了我們的生意。
“這事挺難的……”柯玉書知道我的意思,但還是歎了口氣“海珠區是祁相宜管著的,我的手根本伸不到那裡!我試試吧,但你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阿財很有可能保不住了!非法持槍,還當街開槍,屬於特彆惡劣的罪行了,就算沒傷著人,也至少要判三年往上……”
柯玉書曾經在公檢法部門工作過,對這裡麵的事門清。
“柯先生,拜托了!”我認真地說。
柯玉書歎了口氣,掛斷電話。
“媽的,三年往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啊……”吳凡輕輕地咂著嘴。
我沉默不語,焦急地等待著。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阿財不要被抓!
……
柯玉書沒有直接找祁相宜,而是通過一位中間人去傳話。
這位中間人也是一位副職,監管著花城的白雲區,名叫朱同,是個職場老油條,見誰都樂嗬嗬的,和柯玉書、祁相宜的關係都挺不錯。
接到柯玉書的電話,朱同滿口打著包票,說這事交給他,但有一個條件……
“彆說一個,十個都行!老朱,你趕緊打電話,人被抓就更難放出來了。”柯玉書催促著。
“嗬嗬,行!”朱同掛了電話。
繼而,又給祁相宜打過去。
“老祁啊,乾嘛呐!”朱同樂嗬嗬地問著。
“直接說,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祁相宜揶揄道。
“瞧你說的,沒事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啊,想約你晚上一起吃飯、泡澡怎麼樣?”
“不說事掛了啊!”
“說!說!”朱同沉下聲來“老祁,聽說你海珠區出事了?”
“什麼事?”
“逸景路那邊,有槍擊案?”
“嗬嗬,你消息挺快啊,我也是剛收到消息,確實有人在那邊開槍了!真是沒想到啊,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敢當街做這種事……武警、刑警、狙擊手都過去了,已經圈定了涉案者,很快就能抓到他了!聽說年紀不大,才剛剛二十出頭,還是個孩子呐!唉,真是太糊塗了……如果拒捕,隻能當場擊斃!”祁相宜歎了口氣。
“老祁,咱說點私人的話……能開個口子讓那孩子走不?他是我一親戚家的孩子,一時衝動才做出那樣的事!我知道這是違規、違紀的,但他也沒有傷著人,給我一麵子唄!這事,咱都保密,當我欠你一大人情……”
“老朱。”祁相宜打斷了他“柯玉書讓你來說這話的吧?”
“……”朱同沉默不語,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時候就得敞開天窗說亮話。
“老朱,要真是你的人,我肯定放他走了!可惜,我知道他是柯玉書的人!”祁相宜冷笑著說道“告訴柯玉書,那個阿財的逮捕令已經下發了,案子也登進了係統,神仙來了都救不了,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祁相宜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