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風又是連續幾下拍出,甚至削、劈、砍、刺,鐵鍬在他手裡也玩出花樣,跟紅纓槍也沒什麼兩樣。
經常一鐵鍬下去,一個人的半張臉都被鏟開,鮮紅的血肉直接翻開一片,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慘叫聲、哀嚎聲在辦公室門口接連響起。
有人捂著腦袋罵罵咧咧,有人捧著半個鼻子痛哭出聲,有人看到情況不對轉頭就跑,一不小心又撞倒了門外的許多人。
張若風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如果手裡有殺傷性武器的話,收拾六七個人完全不是問題,但要對付二十多個就純屬於扯淡了。
他又不是什麼煉氣期、金丹期的高手!
他能取得勝利,原因有四。
第一,他守在辦公室的門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門框到底有些狹窄,一次能進來一兩個就不錯了,所以不算同時對付二十多個。
這也確實是張若風的策略,站在這個位置起碼能撐得更久些。
第二,他一上來就乾掉了尚力。
甭管尚力多不成器,也是這群人的頭兒。
尚力一倒,軍心自然大亂,大家也怕出什麼事,自然不敢貿然地再衝了。
第三,張若風下手快、穩、準、狠。
先進來的基本都遭了殃,不是被砍破腦袋就是被削了鼻子,現場血呼啦擦、一片哀嚎,前麵的人想出去,後麵的人不敢進來,士氣瞬間就瓦解了。
第四,這群人也確實不怎麼成器,屬於臨時組建起來的雜牌軍,根本不存在什麼凝聚力,前方剛剛受到一點挫折,後方便亂了套,一個個撒腿就跑。
有幾個人還算是重感情,將已經昏迷的尚力抬了出去。
剛才還氣勢萬千的隊伍,這會兒逃得一個比一個快。
張若風抓著鐵鍬追出去,卻隻看到幾輛車的尾燈,“嗡嗡嗡”地迅速消失不見了。
……
等我帶著人趕到時,張若風還坐在辦公室裡,全神貫注地操作著電腦上的財務軟件。
“什麼情況?”我立刻衝上去問。
“快完了,處理完今天的賬目,我至少能休息一個星期。”張若風衝我咧著嘴笑。
“不是,你剛才打電話,說有人襲擊咱公司……”
“哦,那個啊,已經沒事了,那群人都跑了!”
“多少人啊?”
“二十多個。”
“……”看著張若風一臉淡定的模樣,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來來來,你跟我說說,怎麼把二十多人打跑,自己還一丁點傷都不受的?”董星滿臉的不服氣,認定張若風是在吹牛。
張若風便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下,再加上公司院子裡有攝像頭,大家一起看過監控以後,終於相信他說的是事實。
“真他媽牛逼啊……”董星感慨萬千地說“如果是我,就算采取同樣的戰略,將這二十多人打跑,自己肯定也會受不少的傷!”
“咱倆不是一個路數的。”張若風微笑。
“竟然是尚力,這小子還敢來啊?!”看著監控上的畫麵,吳凡嗤笑出聲。
“沒去酒店、酒吧、租車行……跑這裡來撒野,說明他膽子也不大!再看這些垃圾玩意兒,也不像是劉洋或者花四的人……八成是他自作主張,想來這出出氣,結果碰上張若風這個硬茬子了!”我根據現場情況分析著尚力的心理。
“他短時間內應該來不成了。”張若風說“這小子傷得不輕,被我拍了好幾下,至少是個重度腦震蕩。”
“嗬嗬,他就是來,也折騰不出什麼浪來!”我們這群人是真沒把尚力放在眼裡。
在我們看來,這家夥跟跳梁小醜沒啥區彆。
“但他背景確實不一般。”我又繼續說道“癩蛤蟆上腳麵,不咬人惡心人,有可能會找你,自己小心點吧,有啥不對要告訴我。”
“行。”張若風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