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
死的不是吳凡，而是小莫！
小莫仰倒在地，胸前很明顯地中了兩槍，鮮血正從兩個地方淙淙往外湧著。
而吳凡，還好端端地坐在地上，正一臉錯愕地看著小莫的屍體。
旁邊的幾個人，也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發生什麼事了？！”何雨晴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不……不知道啊……”幾人一臉茫然。
“戒備！”何雨晴麵色一凜，察覺到某個方向有人影晃動，立刻從腰間拔出槍來對準那裡。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掏槍。
“哎，對了，就是這樣……”小鎮附近有片茂密的樹林，聲音正是從那裡麵傳出來的。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也漸漸走出，他的手裡舉著一支噴子。
竟是黃埔區的司小兵！
“當時，他就是這樣打了我兩槍……唉，這個仇終於報了，這麼多天可憋死我了！整個花城誰不知道，我可是睚眥必報的人啊……”司小兵咂著嘴，饒有興致地看著小莫，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微笑和得意。
顯而易見，打死小莫的人就是他。
麵對何雨晴等人的數把槍，司小兵竟然一點都不慌張。
沒必要慌，因為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同樣個個手裡都拿著槍！
“你……你不是死了麼？！”何雨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大白天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沒死。”司小兵摸著自己的鼻子，笑嗬嗬說“李虎給我穿了件防彈衣！小莫衝進來殺我的時候，我用胳膊擋了一下腦袋，他那兩槍都打在防彈衣上。因為我身上本來就有血，他也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傷，再加上民房裡還有其他人衝過來……他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再往後的醫院啊屍檢什麼的，都是李虎安排好的……這個流程你也挺懂，我就不贅述了。”
何雨晴的麵色變得難看起來。
“李虎沒你想得那麼蠢，對吧？”司小兵看著她，輕輕歎氣。
何雨晴沒說話，眼睛開始偷偷瞄往彆處。
“劉洋讓我去天河區，配合你打入‘虎出山’內部……ok，我去了，捅了你一刀，但沒傷著要害，足夠你施展苦肉計，獲得他們的信任了！我運氣不好，被他們抓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想著救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殺我，是不是過分了？”司小兵咬著牙，漸漸有些惱火起來。
“這是劉洋的命令，他擔心你走漏消息……”何雨晴沉沉地說。
“殺我，比救我容易是吧？”司小兵冷笑著。
何雨晴沒否認。
“你們就這樣，把我推到了李虎一邊……”司小兵瞄準何雨晴，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
“司小兵，你彆發瘋，想想劉洋背後的人，你惹不起他的！”何雨晴沉著臉。
“嗬嗬，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誰還能拿我怎麼樣啊？”司小兵一臉不屑。
何雨晴愣住。
確實，司小兵在大家眼裡已經是個死人。
誰還會去為難他、要挾他？
“所以你明白了，你是必須死的……這樣一來，我還沒死的秘密就不會泄露了。”司小兵直接扣動扳機。
“跑！”與此同時，何雨晴迅速貓腰往身後的樹林竄去。
她剛才觀察了半天的地形，早已策劃好了一套逃生方案。
單論打鬥實力，她可能比不上男人。
但論戰鬥素質，她不比任何人差！
司小兵一開槍，她便竄到了樹林裡，那裡麵樹木、岩石眾多，有著許多天然的掩體。
幾個漢子尾隨著她，同樣鑽了進去。
“追！”
司小兵一聲令下，帶著十幾個人追了上去，“砰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偶爾還響起慘叫聲和怒罵聲。
漸漸的，遠去了。
隻有吳凡還坐在原地。
他身上綁著繩子，動彈不得。
他呆呆地看著樹林裡發生的一切，目光之中滿是灰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