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出山！
柯玉書竟然跟我道歉了！
雖然這是很委婉的道歉，但也足夠讓人驚訝的了，因為柯玉書一貫都是高高在上，甚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形象——當然以他的地位來說，有這樣的形象也不奇怪。
“……沒事。”我本能地回了一句。
“如果你是個小卒子，舍了也就舍了，我也不會心疼，但你明顯不是……”柯玉書認認真真地說“你是我很重要的幫手，我不會隨隨便便推你進火坑的……你很強，我確定你不會有事，才沒提前通知你的。”
“我明白。”其實我沒怪他，但他特意打電話來，我也隻能聽著。
“嗯，王金龍不會事事都向我彙報……所以你自己要多小心。”柯玉書又補充了一句。
“行。”我答應了。
掛斷電話以後，木小夕撇著嘴說“還可以，知道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我沒接她這個話茬，而是反問“你覺得柯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木小夕稍想了想，說“冷血、無情的理想主義者，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得虧他有一顆正義的心，這樣的人如果去做壞事，根本沒人是他對手。”
我點點頭“基本正確。”又笑笑說“看來你很了解他啊！”
木小夕得意地一仰頭“那當然，我認識他很久了……”
話沒說完，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喂？”我疑惑地接起來。
“崔青玉？”對麵傳來一個陌生而深沉的聲音。
“……王金龍？”我完全沒聽過他的聲音，也沒見過他這個人，但還是瞬間猜出來。
“嗬嗬，連聲王董也不想叫？”王金龍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現在一定想殺我，還用得著這些客氣話麼？”我反問道。
“誰說我要殺你？”
“那你想乾什麼？”
我們語速極快，完全沒有停頓，幾乎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趕著壓過對方一樣，但這句話過後反而沉默下來。
“威脅？恐嚇？拉攏？”我試著給了對方幾個選項。
“求偶……”木小夕在旁邊輕聲提示。
我沒理她。
“嗬嗬。”王金龍笑了笑，說“你和柯先生有關係，我也和柯先生有關係……為什麼不強強聯合？你到我這邊來，直接就是副董怎樣？你我聯手，萬壽集團很快就會完蛋。”
“果然是拉攏啊……”我輕輕歎著氣。
王金龍沒說話，顯然在等我的最終回答。
但他哪裡知道，柯玉書願意和他建立關係，一是為了在深市站穩腳跟，二是為了幫我瞞天過海——和他聯係的人越多，章太清就越分不出誰是李虎。
柯玉書走的每一步棋，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
“我隻回複你一句話。”我說“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說畢，我便掛了電話。
“哇，老公好帥好霸氣，這也太an了吧！”木小夕使勁拍手。
“是是是，老婆也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溫柔嫻淑持家有道！”我終於想到了對抗木小夕彩虹屁的辦法，那就是用同樣的方式吹回去，看看誰先尷尬！
……
第二天上午，木小夕照舊去上班，而我則到了南山區某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