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但不太敢確定,所以還是要問一問。
對麵並不答話,宛若一群隻知道殺人的冷血機器,仍舊麵無表情、麵色堅定地往前推進著。
好在畢戰答了話。
畢戰同樣躲在一棵樹後,擔心被流彈傷到了,聽到我的問話,哈哈大笑起來“還屠手的兄弟嗎?對,他們就是屠手的人!我雇了他們,專門來殺你的!崔青玉,你未免太搞笑,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攀交情,有什麼資格跟人家屠手的人稱兄道弟?”
是屠手的人就好,我就怕不是!
之前觀察了老半天,才決定試試的!
槍林彈雨之中,我哪有時間理會畢戰的嘲諷,立刻大聲說道“我也是屠手的人!我叫崔青玉,是深市福田區莊壇主旗下的成員!兄弟們,彆誤傷了!”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的槍聲立刻停了,對麵的一群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說真的?”其中一個拾荒老頭冷聲問道。
他好像是這群人的頭,穿的衣服破破爛爛,手裡拎著一個麻袋,裡麵裝著各種瓶子。
“不可能是真的,他肯定是胡說八道、亂報家門!”畢戰立刻沉著聲說。
“是不是真的,我自會分辨!”拾荒老頭硬邦邦地頂了一句。
畢戰立刻不說話了,但一雙眼睛還是充滿嘲弄地看著我,顯然還是不相信我的話,看我能夠演到什麼時候。
“我叫崔青玉,福田區莊壇主旗下,你現在可以打電話驗證。”我盯著那拾荒老頭,又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行,我現在就驗證,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敢冒充屠手的人,下場會比死還要再淒慘一萬倍!”說完,拾荒老頭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盯緊他,彆讓他跑了!”畢戰料定我是在拖時間,先叮囑其他屠手的人,同時衝我說道“崔青玉,拖這幾分鐘有意思麼,不還是個‘死’字?”
就連木小夕都憂心忡忡地看向我。
她知道我最近在申請“金庫”的職位,但還不確定能不能成——之前夜梟給我打電話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
此時此刻,我也隻能朝她投過去堅定的目光。
看我很有把握,木小夕稍稍鬆了口氣,但眼神中依舊有隱隱的擔憂,顯然不到最後時刻,不敢徹底放下心來。
好在短短五分鐘後,那名拾荒老漢就返了回來。
他衝畢戰說道“對不住了老板,崔青玉確實是我們屠手的人……我們不能殺他,這個單子作廢,不能做下去了。”
畢戰一聽就急了眼“怎麼能這樣子?你們接了單,就必須完成的,這是屠手的規矩!”
拾荒老頭歎了口氣“道理是這樣的……可你下單的時候,崔青玉還不是屠手的人,所以上麵才會把這單子派發下來;但是就在今天,他成為了屠手成員,所以這單就作廢了……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總之,我們會退錢的……現在就先走了。”
畢戰惱火地說“你們退錢有什麼用?你們一走,他們就要殺我,我連把槍都沒有!你們好歹保證了我的安全再走!”
拾荒老頭搖搖腦袋“你的單子是殺崔青玉、木小夕,不是保護你的安全。”
一聽這話,我立刻把木小夕拉到身後。
“這是我老婆。”我一字一句地說。
木小夕挺起胸膛,一臉得意。
“我現在就下單,讓你們保護我!”畢戰咆哮著,立刻摸出手機。
“砰——”
我直接開了槍,打在畢戰的手腕上。
一聲慘叫過後,畢戰手腕鮮血淋漓,手機也跌落到一邊去了。
“可以啊老公,真是快槍手!”木小夕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沒搭理木小夕,而是盯著畢戰陰沉沉說“你覺得,我能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