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出山！
杜文昌放下電話繼續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仿佛不存在這件事。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他才叫進來一個秘書，大致交代了下待會兒怎麼做。
“好。”秘書領命而去。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秘書就來到局子裡，疏通了多層關係後，終於見到了公孫舉。
而且，還是在沒有外人、沒有監控的情況下。
杜文昌的秘書，做到這點並不困難。
“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吧？”數尺見方的屋子裡，秘書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麵色嚴肅地說。
“知道。”公孫舉點了點頭。
“杜先生救不了你。”秘書開門見山。
“明白。”公孫舉微微咬牙。
他不怪任何人，隻能怨自己蠢，怎麼就能做出那種事來！
好在做了幾十年江湖人，腦袋一直掛在褲腰帶上，對生死也算是看淡了，而且他這半輩子活的，比彆人十輩子都精彩！
值了，很值！
臨死之前，他不想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他要瀟瀟灑灑地走完剩下的日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也未必一定會死。”秘書話鋒一轉，又說了下金主嚴義的計劃。
“……真，真的？！”聽說自己還能活，公孫舉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當然，你為杜先生做了那麼多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會想儘一切辦法去救你的。”秘書認認真真地說。
“感謝杜先生！感謝杜先生！”公孫舉熱血上湧，眼眶都微微濕潤了。
知道自己要死，他的心中毫無波瀾。
但聽說自己還能活，頓時激動的無法自已了！
他就知道，自己沒跟錯人！
如果杜文昌在這裡，他都想連磕十八個響頭了。
“你會正常受審、判刑，然後押赴刑場，但在最後時刻，會有人替代你。”秘書頓了頓，繼續道“在這個過程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明白吧？”
“我明白！讓杜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的！”公孫舉立刻發出保證。
公孫舉掌握的事情太多，杜文昌有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嗯，那就好。”秘書點了點頭，說道“你在裡麵也放心吧，你那年邁的父母，還有老婆和一雙子女，杜先生都會幫忙照顧好的。”
聽到這話，公孫舉剛剛沸騰起來的血，瞬間又一點一點地涼掉了。
杜文昌這是在威脅他彆亂說話。
公孫舉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身邊親近的兄弟坐牢時，總會用這一套來嚇唬人。
“……那就好，感謝杜先生！”公孫舉拚命安慰自己，這都是正常的。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這麼做的。
“好，那就這樣，我先走了。”秘書站起身來，離開房間。
公孫舉，也回到了羈押室內。
……
並州城，迎澤區，郊外的一棟彆墅裡。
我一邊給木小夕剪著腳指甲，一邊用手機外放給雷子打著電話。
“哎，回去了是吧？好，這次辛苦你了哈！”我一邊說，一邊嫌棄地拍了幾下木小夕的腳，發出“啪啪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