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個闖進門來。
“老公,是她撞到我刀上的!”木小夕把染血的匕首往旁邊一丟,發出“鐺啷啷”的脆響。
“我知道,我會給你作證……”我快速地說著,同時眼睛看向杜天驕。
她倒在地上,腦袋歪在一邊,胸前的血彌漫成一片紅色海洋。
但她嘴角竟然掛著笑意,仿佛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踏踏踏——”
與此同時,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各種客人、經理、服務生,聽到動靜以後都趕來了。
“報警!”看到現場的情況,經理立刻吼了一聲。
現場人這麼多,我和木小夕不可能逃得掉。
而且,我們也不打算逃。
……
這時候的杜文昌,當然不知道杜天驕已經死了。
甚至,他都沒把杜天驕的離開當一回事。
這種事情實在太多見了,跑個兩三天屬於常態,跑一個星期、半個月也不是沒有過。
時間長了,就麻木了。
雖然還有許多事情想問問這個兒子,但人不在,隻能等他回來再說。
而且,嚴義的死已經成為事實,再怎麼追究也無法讓人活過來,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想一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這些個爛攤子。
杜文昌洗了臉、刷了牙、泡了腳,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是杜天驕發來的爸,我在枕頭下麵留了封信。
“神經病。”杜文昌罵了一句,將手機丟在一邊。
信?
完全不感興趣!
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能寫出什麼花來?
滴滴——
僅僅一分鐘後,又來了一條短信,還是杜天驕發來的爸,對我的信不感興趣,所以根本不想去看是吧……去看看吧,有關嚴義的事。
杜天驕確實了解父親。
看到這句話後,杜文昌確實站起了身,朝杜天驕的臥室走過去了。
臥室裡,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少女氣息,各種hellokitty、芭比娃娃的抱枕和玩偶,梳妝鏡前也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化妝品。
杜文昌看到這些東西就來氣,已經砸過很多次了,好好的一個兒子,成了什麼樣子!
但每次砸完以後,杜天驕就會買新的來。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管了,甚至不想踏進兒子的臥室裡。
因為嚴義,他才破天荒進來,而且直奔床鋪,迅速掀開枕頭。
下麵果然壓著一封折疊好的信。
杜文昌將信拿起,攤開。
確實是杜天驕的筆跡,寫的字歪歪扭扭,和小學生差不多。
“當初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肯……現在連個信都寫不了,丟人不丟人啊?”
杜文昌嘟囔著,低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