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尷尬地說“方金主，這不是保齡球……您又岔道了，這是壇主。”
“又岔道了？草，快快快，給我兩個嘴巴子！我他媽最煩岔道，整得跟個傻逼一樣，誰見了誰笑話！”方健明立刻慌張地站起身來。
黑衣人也真的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狠狠抽了方健明幾個大耳刮子。
但他可是金主，身子連手槍都能扛住，這幾個耳刮子跟撓癢癢沒有任何區彆。
方健明還是迷迷瞪瞪的，神情恍惚地說“哎，六個保齡球怎麼變成六個充氣娃娃了……哎呀，都好漂亮……”
方健明一邊說，一邊解著褲子朝我們走來。
黑衣人見狀，直接摸出一支手槍，“砰砰砰”地朝著方健明的腦袋開了過去。
子彈嵌入進去，受了點傷，但是沒有流血，人也依舊活蹦亂跳。
我對這幕早就習以為常，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訝，宋山、歐陽茂等人則是麵容驚駭，顯然還是第一次知道金主的身體竟是如此堅韌！
這算什麼？
你們見見域主，更恐怖、更可怕……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
“好了，好了……”方健明輕輕地擺著手，又晃了晃腦袋說道“嗯，清醒許多，還得是子彈啊，來一顆提神醒腦，來兩顆飄飄欲仙，來三顆坐地升天……”
眼看他又有點不對勁了，黑衣人趕緊補了兩槍。
這一次，方健明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一邊摳著腦袋上的子彈，一邊笑嗬嗬衝我們說“不好意思了各位，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一陣“當啷”“當啷”的聲音過後，數顆帶血的子彈丟到地上，滾來滾去。
整間屋子裡一個敢大喘氣的都沒有。
除了我還比較正常以外，其他人均是一臉驚駭。
“好啦！”摳完子彈以後，方健明重新坐下，幽幽地說“知道你們，但沒見過你們……現在確認一下，宋山、吳法、吳天、鄭月婷、歐陽茂、崔青玉……”
他每叫一個名字，我們就喊一聲到。
喊到最後，他點點頭“好，這就算認識啦！問你們個事啊，這次香主爭奪戰，本來有十個壇主報名的，出發之前卻有四個死了，隻有六個來到現場……誰乾的？”
方健明的眼睛眯了起來，閃出幾點寒光。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我明白，這事必然是宋山乾的。
除我以外，他把所有不是“自己人”的競爭對手都提前乾掉了！
而我，因為早有防備，所以逃過一劫。
但我又不可能當眾控訴宋山，這玩意兒又沒任何證據，反而自取其辱。
所以我默不作聲。
宋山等人也是默不作聲。
“沒人承認？”方健明微微笑著“行，不承認沒關係，最好彆讓我查出來……這東西嘛，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也算你有本事！露出馬腳，活該死路一條。”
說畢，方健明又淡淡地道“好了，講一下香主爭奪戰的規則，大致和你們做壇主的時候差不多……基本沒有任何限製，能夠活到最後就是贏家！或者，你能打服所有人也行，隻要他們肯承認你的地位……不過嘛，根據我的經驗，隻有死了的人才會真正服氣，最後也隻能活下來一個人！是誰呢，我拭目以待……”
方健明一邊說，一邊在我們幾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掃到最後，他微微一怔。
“我沒有看錯吧？”
“這他媽什麼情況？”
“有個瘸子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七十歲往上的老頭……都這樣了還來爭奪香主，你倆也太身殘誌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