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出乎意料的，宋山的動作竟然也非常快。
兩道刀光閃過，我們二人手中的匕首，同時頂在了對方的咽喉上。
“老家夥，竟然還隱藏實力！”我仍壓著嗓子，冷笑地看著他。
這疾如閃電的動作，和他之前在訓練場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可不一樣。
但也隻是稍有提升而已，畢竟七十歲往上的年紀了，再怎麼著也比不過年輕人的身體。
“你也一樣啊，拖著一條瘸腿，真以為你什麼都乾不了……竟然還想來暗殺我！”宋山同樣冷笑。
“彼此彼此！”我由衷地說道。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個走路都費勁的瘸子，怎麼看都像是菜雞互啄，但仍危機四伏、殺機四起，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香主爭奪戰還沒開始，你就跑過來暗殺我，不怕被懲罰啊？”宋山冷冷地問。
“嗬嗬，殺死你就夠本，其他的無所謂！”我的手臂繃緊，隨之準備洞穿宋山的喉嚨，同時又要防備被他紮穿脖子。
“你要真這麼想，現在就跟我同歸於儘了！”宋山還是冷笑“真正的香主爭奪戰，其實已經開始了是吧？”
我的眉頭微微挑起。
“看來咱倆想到一起了……”宋山繼續說道“本來，我還不太敢確定，打算隨後跟歐陽茂他們商量下……結果你小子下手挺快，這就盯上我了！”
“你反應也挺快！”我一邊說，一邊稍稍用了點力，刀尖瞬間紮入宋山喉嚨，一抹細密的鮮血頓時流淌下來。
宋山一咬牙，同樣劃破我的脖子，溫熱的鮮血慢慢滑了下來。
沒有人不怕死。
無論一個人有多無畏、多堅定，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終究還是會膽寒的。
一時間，我和宋山誰也沒有繼續動作。
同樣的，誰也沒有繼續說話，甚至連呼吸都稍稍暫停了。
我們不知道誰會死，也不敢輕易下死手，無論時間還是空氣，都仿佛暫時凝固了一樣。
“踏踏踏——”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有人進了廁所。
“哥，叫我過來啥事？”
“很大的事！”
是吳法和吳天兩兄弟！
但因為我和宋山站在牆後，對方自然沒有發現我們。
宋山如果出聲提醒，兄弟倆立刻就會察覺。
但他並不敢這麼做。
因為我手裡的匕首，真敢捅到他喉嚨裡！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一動不動、一語不發。
與此同時，兄弟倆已經開始放水，“嘩啦啦”的聲音順著牆壁清晰入耳。
“到底咋了啊哥？”吳天奇怪地問。
“沒聽方健明說嗎，真正的香主爭奪戰已經開始了！昨天說了一次，今天也說了一次，這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吳法沉聲說著。
原來他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可以殺掉崔青玉了？！”吳天興奮地說。
“殺毛的崔青玉啊！”吳法很是煩躁。
“咱們來這，不就是為了殺崔青玉麼？”吳天一愣。
“崔青玉可以殺，但不著急！他一個瘸子、廢物，不值得咱們花這麼大的力氣！老弟，你聽好了，哥想當香主，你支持我不？”吳法低聲問道。
“哥，你……”吳天略微驚訝。
“咱們是宋山扶持起來的不假……但你覺得，他有資格當香主嗎？對，他是朋友很多、人脈很廣，認識g省不少壇主……但我做了香主，還需要鳥他麼？”吳法“嘿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