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還是一片狼藉,之前被韋樹破壞的圍牆、假山塌了一地,但如果這事就此作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稍微花一點錢就可以修複了。
可惜,終究還是事與願違!
“踏踏踏——”
不多時,淩亂的腳步聲就響起,隻把腿部做了簡單包紮的韋樹去而複返,在他身後還跟著黑壓壓數不清的一大片衛兵。
媽的,還是來了!
我一手端著ak,一手抓著兩顆手雷,知道這事是徹底鬨大了,隻能突出重圍離開這個棲息之地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是你這個換骨境厲害,還是我們這麼多槍厲害?”韋樹一瘸一拐,從原先就破壞掉的圍牆處走進來。
一大群衛兵緊隨其後,紛紛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對準了伏在二樓窗口的我。
隻能丟幾顆手雷就跑了,最好當場炸死韋樹那狗日的,也算給華風小酒館的眾人除掉一害!
打定主意,我便迅速拉開保險,接著“咻咻咻”地將手雷丟出去。
“草!”
看到這幕,韋樹當然震驚不已,轉身就往圍牆外麵跑去,可惜他一瘸一拐的,根本就跑不了多快,那幾顆手雷精準無誤地朝他而去。
“咻咻咻——”
淩厲的劍光突然在空中泛起,幾顆手雷當即改變運動軌跡,朝更遠的空中呼嘯而去。
“轟轟轟——”
手雷在空中炸響,爆發出火光和黑煙,但因為距離人群已經很遠,所以並未傷到地麵上的眾人。
“韋金主,整這麼大動靜乾什麼?”一道笑嗬嗬的聲音同時響起。
韋樹迅速回頭看去,就見還未坍塌的圍牆之上,站著一個腦袋不剩幾根毛的老人,手中還持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
“師父!”看到那人,我便立刻驚喜地叫出聲來。
“哎,沒事了!”來人正是劍聖夏無蹤,站在圍牆上衝我擺了擺手。
看到他,我的心裡頓時踏實不少,但手裡的槍依舊沒有放下,手心裡也仍舊攥著幾顆手雷。
“……夏無蹤,你徒弟下手挺狠啊,上來就想送我歸西!”韋樹抬頭,麵色陰沉地說。
“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燈,帶這麼多衛兵過來,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夏無蹤冷哼一聲。
“他紮傷了我!”韋樹指著自己的腿。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夏無蹤轉頭看向了我“怎麼能跑到韋金主家,還紮傷韋金主?”
“嗯,我的錯,我豬狗不如,我不是個東西,不該主動找韋金主的麻煩。”我做出一臉羞愧的神色。
我們師徒倆一唱一和,卻字字句句都在諷刺韋樹。
“還不道歉?”夏無蹤厲聲喝道。
“韋金主,對不起!我以後不找你麻煩了!我再找你,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我言辭誠懇地說。
“行了嗎韋金主?”夏無蹤笑臉盈盈地說。
“……嗬嗬,你們真好樣的!行,咱們走著瞧哈!”韋樹咬牙切齒,帶著一眾人轉身離開。
“楊顛風,老子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雞兒!”夏無蹤冷哼一聲,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又幾個踏步竄到了旅館的房間裡。
“怎麼回事?”夏無蹤麵色凝重地問。
我便迅速把前幾天的事講了一下。
“竟然鬨這麼大,看來善終不了,遲早還要來場狠的!不過沒事,我和槍神應該能應付了,彆影響到你們小輩身上就行……”夏無蹤眼睛下移,目光落在我的腰間,“你用天子匕紮傷了韋樹的腿?”
“是。”我又講了一下剛才的事。
“得虧他不認識天子匕,還以為你是換骨境,蒙混過去了!換成楊顛風,可就不一定了!以後儘量彆用這個玩意兒……一定要用的話,直接弄死對方,彆讓他們猜出你的身份,否則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明白!”
要不是擔心惹禍,我早弄死韋樹了。
區區一個金主,在我麵前嘚瑟幾回了?
“嗯,沒事了,為師不在的這些天,劍聖心法練得怎麼樣了?”夏無蹤笑嗬嗬地伸出手來,放在我丹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