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加奈子還是個小孩子,連二十歲都不滿,正是愛瘋愛鬨的年紀,雖然心係皇室和父親,但要玩起來也不比任何人差。
加奈子有一群好朋友,都是出身豪門或是貴族,隔三差五就要在迷夜酒吧聚會,而且一個比一個玩的嗨。
加奈子平時的酒量不錯,喝個十杯八杯的沒問題。
但那天不知怎麼回事,才喝了兩三杯,就說頭有點暈,讓我送她回家。
她一說回家,我也覺得自己頭有點暈。
可我明明才喝了半杯不到!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有點被人暗算的意思,立刻扶著加奈子的胳膊說“走!”
我也不敢相信身邊的誰,確定自己沒啥大的問題,應該可以送加奈子回到皇宮,便急匆匆帶著她出了酒吧。
誰知剛出了門,迎麵被風一吹,我的腦袋頓時更加暈了,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我尚且是如此,加奈子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站不住,直接就倒在了我身上。
不對,肯定不對!
強行忍著暈眩的腦袋,我扶著加奈子慢慢坐在旁邊的台階上。
酒吧門口的保安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是否需要幫助?
我意識到自己肯定被人暗算了,八成有人在酒裡下了東西,當然不敢隨便相信身邊的人,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一邊故作鎮定地擺手說“沒事,朋友喝多了,我叫她家裡人過來接哈!”
“好,好,如果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保安這才走開。
現在的我肯定誰都不信,立刻拿出手機就要給建仁打電話,想讓他派衛兵過來酒吧門口接應我和加奈子。
但在這過程中,我的頭也越來越暈,隨時都有昏厥過去的風險,而加奈子更是什麼知覺都沒有了,趴在我肩上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這樣不行!
皇宮離這稍微有點距離,等建仁派衛兵過來不知什麼時候了!
我立刻改了主意,又給胡媚兒打電話。
屠手的人可到處都是,路上隨便一個拾荒的老漢都有可能是個殺手。
作為東都的金主,這地方的屠手成員任我調動!
但我連打幾遍電話,胡媚兒愣是不接,氣得我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平時也就算了,消極怠工就不說什麼了,這次真是火燒眉毛了,竟然還不接電話,換成誰不氣啊?
眼見加奈子睡得越來越死,我的頭也越來越暈,隨時有可能倒在地上,到時候就是兩具任人宰割的“屍體”了!
我一抬頭,瞥見馬路對麵有個酒店。
這酒店自然是做酒吧生意的,無數男男女女出來以後便會直衝裡麵而去。
而這酒店幕後的老板,之前和我有過接觸,也是屠手的一份子!
想起這件事後,我便立刻攙著加奈子,急匆匆朝對麵的酒店去了。
奔到酒店前台,我用僅存的、殘餘的意誌說“給我開兩間房!然後告訴你們岩原社長,就說有個叫‘崔青玉’的來住店……讓他立刻過來見我!”
前台小姑娘被我的氣勢嚇到了,忙點頭說“好,好。”
有人給我開房,有人給老板打電話,而我迅速攙著加奈子往樓上走去。
來到其中一間房,我把加奈子往床上一放,接著又踉踉蹌蹌地往另外一間房走去。
走到門口,卻又覺得不對,就這麼分開的話,加奈子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與此同時,我的頭也愈發暈了。
趁著自己還有最後一絲意識,我迅速把房門關上,然後倒在了房門口,接著呼呼大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