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棋至中局_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_思兔 

第62章 棋至中局(1 / 2)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因為桑天子而恐慌的,不止有千國嶺,還有赤塔,驕蟲神國和廆山國。其中驕蟲神國與廆山國有仇,他們擔心廆山國的侵略性,加上桑天子這個“亂國之賊”,會生出不可預知的反應,於是派人聯絡敵人的敵人——千國嶺。

桑天子的藥田離江最近,在驕蟲神國第一批聯絡之列。

來人是王爺之女,號曰“之卉郡主”。取草木欣欣向榮之意。女扮男裝,但是又不隱瞞女子名號,看著頗有英氣,並且聰慧。

之卉郡主入上座,侃侃而談,“吾居江水之南,君居江水之北。一衣帶水,滋養靈田驕蟲;黃昏之日,共入爾目吾眸。上溯到千百年前,便有血脈相連之緣分;天地間你我共飲,實乃命運相通之同胞。吾初至此地,便見那良田美池,寶藥桑竹,其中之民有理有節,怡然自得,猶如人間仙境。吾曾聽聞,千國嶺乃蠻荒之地,今日一見卻不然,細問之下才知,原來皆是大人一己之功。千國嶺有大人一人,猶如得百萬兵將。吾亦欽慕之,向往之,願意與君皆為盟友,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小文章寫得真不錯,夾雜著許多馬屁,讓桑天子渾身酥酥的。

他說“郡主所言,甚合吾意;郡主之才,甚合吾心。請滿飲此杯。”

之卉郡主不得不喝,一飲而儘說“好酒。其色清,其氣芳,其味濃,餘韻悠長。如同一首華美的曲子,化成口齒間的味覺。靈田孕靈藥,好水釀好酒。大江入海,沿途滋養靈芝仙草;霧氣升騰,迎風化作垂天之雲。如此勝地,才有如此之樂。可恨那廆山國上下,殘暴而蠻橫,又有惡神狼狽為奸,此樂已成絕響。”

桑天子笑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再飲一杯。”

之卉郡主連道“好句好句,當飲一杯。”

說完一飲而儘,滿臉通紅。

桑天子說“郡主真是知己。人們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日與郡主相見,實乃三生有幸,我先乾為敬。”

之卉郡主不得不接著喝,說“大人之才華十萬裡挑一,就算當那宰相,吾看也綽綽有餘。若來吾驕蟲神國,或有機緣求娶公主哩。”

這大餅畫的,她自己都不見得信。

桑天子說“不敢高攀。如吾者,能娶郡主已經知足了。”

之卉郡主露出想要罵人的表情,說“大人謙虛了。大人之才,可傳千古。”

“不敢,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還是喝酒吧。”

“好,喝酒。”之卉郡主又喝一杯。

左一杯又一杯,一直進不去正題。

之卉郡主心中不滿,顯出醉態,用不順暢地口齒說“大人之才,讓人欽佩。怕隻怕廆山國人不甘寂寞,發兵北上,此間樂土一夜間化作廢墟。實話說,吾驕蟲神國亦受兵禍之苦,與爾感同身受,願與爾同進退。”

“那便痛飲此杯。”桑天子勸道,“一壺酒,一竿身,快活如儂有幾人。”

之卉郡主再飲一杯,醉得更甚。後來一聲歎息,歪倒在酒桌上。不抱希望了,眼前這人就隻知道喝酒作樂,根本沒有半點憂患之心。

卻聽桑天子問“兄弟喝醉了?”

之卉郡主醉道“我沒喝醉!”

“喝醉了,你都快爬不起來了。”

“我沒醉,我還能再喝……”

“那就再飲三百杯。”桑天子為之卉郡主倒酒,迷糊糊地倒她臉上。

之卉郡主氣到手抖,招呼下人。

下人跑來,要把她送去睡覺。

桑天子說“慢著,都慢著,今日吾與郡主喝得很是痛快,一定要抵足而眠,方能表兄弟情義。爾等退下,快快退下……”

之卉郡主醉如死屍,聞言驚起。看向桑天子,眼睛裡閃著寒光。

下人連忙說“大人,此事不合禮。”

桑天子說“卻合吾之心意。”

下人把桑天子推開,把之卉郡主護在身後,連道不可,不可。

桑天子晃悠著說“掃興,掃興。”

一場酒會到這裡散了場。

而人一走,桑天子便再無醉態。整理衣衫,坐回原處。又倒了一杯酒,小口品飲。

嫦娥看不慣他,說“你剛才的行為,可惡到可恥的地步。”

桑天子說“誰叫她跑到我麵前,跟我聊怎麼對付我?不給她點苦頭吃,她真當我好對付。不過說真的,她裝醉的表演還挺出色。”

“那她要真喝醉了呢?”

“齒間藏寶的人,怎麼可能真醉。”

嫦娥奇怪地問“什麼意思?”

“你沒看出來?她牙齒的縫隙裡藏著一個小小的空間法寶,入口的東西都被收進那法寶裡。什麼醉酒,都是表演出來的。”

“噢!那倒是個聰明的主意。”

“就是不能善始善終。最後手抖得太厲害,不太像……”

“那是被你氣得,恨不得撕了你。”

“所以,她還有進步的空間。”

嫦娥勸道“你好歹是聖人門下,人家一個小姑娘,彆那麼小氣地捉弄。何況你要做的事不利於她,也不能怪人家報複。”

“所以我才隻是捉弄一下。”

“那她說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桑天子說“天下大亂,正好渾水摸魚。我當然欣然答應她!”

果然,就在之卉郡主以為談崩了的時候,桑天子不驕不躁地同意了同盟,並派出手下之民,在驕蟲神國的幫助下造船,圍擊廆山國。

但圍擊可以先不忙——

一時半會還到不了那個程度。

這麼多船,要花費好多錢才能造出來,不如先做點生意?在徐嶽打下的基礎上,桑天子向廆山國走私珍珠,順帶走私些草藥。

之卉郡主深以為然,馬屁讚賞。

不過最近可能是倒黴催的,才走私三趟,船隊就被伏擊了。

桑天子不知道誰伏擊的,也不知道在哪伏擊的,隻知道三條船的船隊出發之後,便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回來。他不禁腹誹,走私一點珍珠而已,不算什麼大事,剛走幾步就除了這檔子事,也不知道是誰乾的。他不能不查出真相。

於是下一回,他弄了幾個巫兵牌子,給了他的船工。

出去的時候帶著,他可以看到他們的位置。

兩艘船渡江而去,第一趟暢通無阻,可第二趟,才出發沒多久,便被驕蟲神國的人圍住了。之所以知道是驕蟲神國,是因為那些人也弄到了神、巫牌子,桑天子可以判斷他們的位置,也可以從寶印中模糊的形象,從他們的路徑,判斷出他們的身份。不過,桑天子的人並沒有死,他們隻是被俘虜了,讓他感到些安慰。

兩次的失蹤,足以判斷有內奸。

不然走私這種秘密行動,驕蟲神國的人怎麼可能一拿一個準。

桑天子嘗試去查內奸,才查了兩天,便找到了兩窩。

他在此地的舉措感化了一些人,但不可能短短的時間就感化所有人。總有人為了更大的利益,出賣他這麼個外來人。就算百裡挑一,也有好幾萬人。千裡挑一,也有好幾千人。好幾千內奸,是個蔚為壯觀的隊伍。

事已至此,他隻好放棄追究。

失敗了兩次,他也隻好放棄走私。

但是,驕蟲神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讓他相當不滿。

嫦娥勸他,“彆怪人家,你喝酒時那麼捉弄人,人家當然要報複你。”

桑天子說“那我再報複回來,也算合理。”

失敗的走私中,他得到了一份造船手冊,正好將其印放在學校裡給大家隨便學。手冊中的許多技術,與驕蟲神國相似,上麵還表明了弱點——造船是熱門行業,第一天便有上百人閱讀。等驕蟲神國的人注意到,前來偷竊此書時,已經晚了。

學校的玉簡閣裡燒起一把火。

竟不是驕蟲神國的人,而是千國嶺的人乾的——但也不一定,千國嶺,驕蟲神國和那廆山國都亂的很,誰知道誰是誰的人?

不重要,他差人宣傳,“火是廆山國放的,是先知叫人放的。”

因為這是一個機會,給千國嶺加壓的機會。不管是誰乾的,都不可能站出來承認,那索性誰乾的最有利,就把臟水潑誰身上。

算來算去,他自己乾的壞事,對他自己最有利。

所以他不光放火,還劫了船。

廆山國與先知出招了,還這麼狠辣,讓人十分擔憂。戰爭的幕布拉開。

千國嶺之人,有的知道部分真相,有的不知道,因此又是一片恐慌,要賣地。桑天子也“恐慌”,說要賣地,但是若有人原因便宜處理,他仍願意接收。於是他總是在收地。在廆山國即將打過江的傳言中,他收了十二國之田。

是便宜,十二國才花了不到三千萬,但對於千國嶺來說,仍是九牛一毛。

為以小博大,桑天子組織了整整二十六個隊伍,造船,造能過江的船;還請人幫忙訓練水兵,訓練能打仗的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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