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嫦娥仙子的關係。
這桑天子的關係,真讓人羨慕。
“不,沒那意思。”趙公明按住他的肩膀,“你喜歡就住下。我現在在天庭做事,不常回來,你不住,早晚也被彆人占了。你就把這當成你的洞府,隨便住!”
“不敢。暫住即可,暫住即可。”
趙公明又說“你這裡的奇物,我都見識了,歎為觀止。不過,門口那兩件東西看起來頗為奇怪,不知是何物,有何用?”
桑天子說著趙公明的手指,看到院子裡的摩托車和汽車。
他曬然一笑,說“那個是凡間之物,不用法力即可運轉,可以做個代步工具。我這裡還有一些,你們可以試試。隻是速度還有點慢。”
對凡人,其實已經不慢了。
換了能源之後,那摩托比高鐵還快,汽車更是開發了兩種模式,正常速度與摩托車相當,若打開了飛行模式,也可以展開翅膀,速度比摩托車更快十倍,可以飛行。
趙公明拿到後試了試,覺得有趣,說“凡間玩的東西,竟然也這麼有趣!”
雲霄卻有不同評價,說“兄長,凡間之物浮華遊戲,不能太癡。”
“為兄知道。”趙公明說,“為兄也隻當這是遊戲。”
遊戲人儘管遊戲。各自開著車,打開翅膀,在峨眉山上飛行。悠然的山水,伴飛的鳥兒,都頗為有趣,抵達羅浮洞的傍晚,眾人意猶未儘。
便一路開到羅浮洞裡,裡麵久不見人蹤,空空蕩蕩,頗為冷清。
趙公明施法一掃浮沉,說“往日不可追,大道不可尋,隻剩空空一片。”
他們這些人,除了雲霄被太上老君的風火蒲團卷去,肉身上榜,其餘人等皆是身死道消,一縷幽魂上榜,皆與大道無緣。一場修行成空,聽聞此言,無不感慨萬千,卻又受封神榜所製,不便多說,不然徒惹歎息。
見大家情緒低落,桑天子自去查看洞中的陣法。
趙公明並不以陣法取勝,這裡的陣法,以八卦陣為基礎,有二十四道陣基。
桑天子想,這應該是給二十四顆定海珠預留的。如果把定海珠擺在上麵,就算隻是普普通通的陣法,也少有人能破。
不過現在,彆說桑天子,連路過的風都能找到陣法的缺口。
“咦,財神爺,你這怎會有那麼多佛像。”
“佛像?”趙公明飛上前去看。
碧霄也跟過去,斷言道“必是佛教手筆。他們越來越過火了。”
“簡直欺人太甚。”瓊霄也生氣,一掌打碎了滿洞佛像。
“佛教大興,勢不可擋。唉。”趙公明一聲歎息,對桑天子說,“小友,你也看到了,佛教欲東傳,假以時日,必然會占了我這洞府。與其便宜了他們,不如你占了,若你過意不去,便將其折算成錢,多給我弄點好東西便罷了。”
桑天子也頗為心動,想到西方侵占之意,便說“既如此,在下便替你看著。但我隻住在洞外,無論何時你回來,這還是你的。”
趙公明笑說“既如此,我也不推辭。你我各取所需。”
為防西方“小賊”,雲霄取出混元金鬥,布置九曲黃河陣。
布置後,取走混元金鬥,說“雖無法寶,但大羅金仙以下也難破此陣。我這有兩塊令牌,兄長,桑天子,你們各取一塊,可以自由出入。”
既已說妥,桑天子也不客氣,隨著趙公明取了一塊牌子。煉化時,他竟發現這牌中有九曲黃河陣的一些竅門,雖無陣法全貌,然而精研一番,不用這牌子也可以出入。不管這是不是雲霄的饋贈,他長揖拜道“多謝仙子。”
趙公明說“既如此,咱們也算自家兄弟,來,小酌一杯。”
趙公明已不把桑天子當外人,三霄和桑天子卻還有一層隔膜,以趙公明為紐帶,大家一起舉杯,皆道“請。”
一飲而儘。往日的憂愁也飲儘似的。
趙公明說“小友頗愛陣法,煉出的法寶卻也有趣,不知師承何人?”
桑天子遲疑片刻說“這個現在還真不能說,否則我現在實力低微,必將被仇家的刀劍淹沒。不過我可以跟你們講,我師父和截教有很深的關係。諸位若能見到教主,提起我的名字,我敢保證,他必然知曉。”
嗯?竟然如此神秘,如此神通廣大?
趙公明說“你偷偷跟我講,我保證不告訴彆人。”
桑天子搖頭,“不能說。諸位請原諒,因為隻要我說出口,就算諸位信守承諾,再不提起,也會弄得天下皆知。到那時候,就太麻煩了。”
可他越是這麼說,大家越好奇。
趙公明猜測不止,“是伏羲?女媧娘娘?不會也是和尚吧?”
雲霄也猜,“莫非你是闡教弟子。”
桑天子絕口不提,“喝酒,我自罰三杯。”
那酒靈氣十足,實在不錯。
三杯下肚,境界突破了真仙中期。
實在問不出師承,趙公明笑道“早晚我會知道,到時候還要再罰你三杯。”
桑天子說“到時候我備酒,自罰三杯。見諒見諒!”
雲霄卻還不放過,旁敲側擊道“你的周天星鬥大陣不全,想必不是師承;你煉那電池的法門卻很巧妙,不知是不是門中陣法?”
桑天子笑道“不是。”既然對方這麼誠懇,他這會兒也儘量不再藏私,探手取出了蝕日塔,說,“諸位請看,我在紫金峽穀的市場上,偶得了一塊先天法寶的碎片,名為蝕日鏡,雖然先天氣機已快被磨滅,但裡麵的陣法殘留。這裡麵的陣法,窺一斑可見全豹,我將其遷移到彆的用途上,用它來催動機器運轉。而這底下的陣法,是從金光聖母那裡得來的,可以將法寶中狂暴的力量轉化成舒緩的電能……”
趙公明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著眼熟,竟然還有金光陣在。”
“吾等陣法,皆為殺戮而演化,你卻演化成生機,讓吾有所感悟。”雲霄讚完,又問道,“你的棋藝從何而來?”
桑天子說“棋者,以正合其勢,以權製其敵。故計定於內而勢成於外。戰未合而算勝者,得算多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戰已合而不知勝負者,無算也。下棋和兵法如此相似,可知,我的棋藝從兵法而來。”
雲霄問的是師承,可他卻扯兵法,驢頭不對馬嘴。
她不泄氣,“計算機又因何而來?”
桑天子說“這更明顯。計算機的最強大的功能是計算。我研究陣法時,一旦靈寶金錢太多,便無所計算,於是乎威力受限。但若有了這計算機,我便可以設計和計算陣法的全貌,甚至可以用它來控製那些靈寶金錢。當然,現在這機器算力還不夠強,無法一次演算那麼巨大的陣法,但假以時日,必能成功。”
又是一個奇思妙想,又是一個左右而言其他,雲霄有所悟而不知足。
一壺酒儘,趙公明見形勢不對,不宜再留,於是起身告辭。三霄一等自然一起走。桑天子送他們出去,儼然此間主人。
然而一行人才走不遠,雲霄驟停,說“兄長,妹子,你們先回去?”
趙公明問“又想回去問他師承?”
“我是要問他師承,卻不是回去。”雲霄說,“兄長切勿怪我多事,我見他聰明伶俐,有身懷諸多寶物,氣運極盛。且他身上又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似曾相識。往後少不了要打交道,既如此,不可不知他根底。況且,我實在擔心,他會是闡教的某個弟子,所以我要向無當師姐的驪山走一趟,請她問一問師尊。”
趙公明說“妹子,此人風骨俊俏,你何必多心?”
雲霄說“經封神一劫,我心至今仍忐忑不安,就當為了安心罷!”
趙公明說“那為兄隨你去。”
雲霄說“不必。去得多了,反而引人注目。萬一他是闡教的,卻不可讓那位聖人知道了,若他不是,我等也不可冒然破了他的隱私。”
趙公明說“此語甚是,吾等先走。”
雲霄連坐騎也不帶,獨自去了驪山。見到無當聖母,送了那計算機,展示了蝕日鏡裡的陣法,然後才說起桑天子及其遮掩師承之事,說“我料他不敢拿聖人扯謊,此事必有源頭。我擔心又是聖人算殺我截教弟子,故而非要弄清他的師承。我現在受封神榜禁錮,隻好請師姐走一趟,問一問師尊,可好?”
無當聖母滿口答應,焚香沐浴,三日後起行。去混沌道場求見通天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