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兒沒提。
賀靈川搖頭“寇首之子,這不就是罪名?”
看來,“有罪”的是司徒鶴的老爹。
兩人走向包子鋪,董銳又問“畫像上的通緝犯是你熟人,你確定?”
“司徒鶴脖子上的確有塊疤,跟畫像一樣,並且我也知道他確實出身高浦國。”姓名、特征、出身都對得上,認錯的幾率應該很小,“這應該是我在靈虛太學裡的舊識,仰善商會在這附近的生意也是跟他家做的。我隻是不明白,司徒鶴好端端一個大將之後,怎麼在這裡會被貼在牆上,變成寇首之子?”
司徒鶴是他在靈虛太學結識的學子之一,常與外國權貴金軫等人為伍。賀靈川當時隻知道他是高浦國的大將之子,卻不知道這個國家在什麼地方——
那時候,賀靈川連閃金平原的位置都不清楚,當然更不會在意閃金平原上的小國。
靈虛城太學集中了多少風流人物?至少過半都是世界各地的名門之後。司徒鶴的家世背景在其中毫不起眼,他自己也很少提起。
他相當勤奮,成績也很不錯,為人有見解。但這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通常是金軫、鄭則伍等人在前麵出風頭,司徒鶴默默待在一邊。
不過,司徒鶴吃多了酒就能打開話匣子,與賀靈川等人論一論當世英雄。
據賀靈川觀察,這人的品性很好,就是有點軸,隻要他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撞到頭破血流都不在乎。
與鄭則伍等一門兒心思留任靈虛城的學子不同,司徒鶴幾次酒後吐真言,都向賀靈川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要回去故土,改變那裡的窮弱困苦。
那裡,就是賀靈川如今的腳下之地。
隻有親自經曆,才知閃金平原混亂至此,才知道司徒鶴的夢想成真有多麼艱難。
司徒鶴豪言猶在耳畔,怎麼他倒成了通緝犯?
董銳脫口而出“難道他爹造反了?”
“有可能。”
在閃金平原,要不是家裡有錢有勢,司徒鶴哪有機會去靈虛城深造見世麵?他人生際遇的起起落落,大概都跟家裡綁定在一起。
乍聞故人音訊,竟是在這個環境下,賀靈川一聲喟歎。
“看到這幅通緝令,我就知道,我們確實迷路了。”
他們要去的,是司徒家的領地!這兒貼著司徒鶴的通緝令,當然不是他們的目的地。
不過來都來了,找點東西吃再走吧。
這裡到處有人賣水煮花生、鹽酥花生,看來本地特產就是這個,所以兩人也有點想吃花生了。
進了包子鋪,莫看店麵小,居然賣十一二種吃食,熱汽騰騰,其中之一就滿煎糕。
“給我拿兩盤滿煎糕。”店裡隻能擺下一張小木桌,兩人乾脆坐下來吃。
這玩意兒跟賀靈川從前吃過的炊餅都不一樣,二指寬,內呈蜂窩狀,咬一口,綿鬆綿鬆的,裡頭是花生芝麻豬油糖餡兒,香甜潤口。
還不太膩,恰到好處。
再配上一大碗花生綠豆湯,綠豆要煮開花,花生要能顆顆漂起,舒爽!
當然,在這種地方吃甜食,那價格也是最貴的。
孫夫子喜甜,陪她逛街逛多了,賀靈川的味覺早就從抗拒變成了接納。
董銳不好這一口,隻要了蔥花卷餅和花生芽雞蛋餡兒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