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消失之後!
“征,晚點死;不征,立刻就完!隻有越征越多,哪裡停得下來?汪兄這時候想輕徭薄稅,願景雖好,但——”他搖了搖頭。
眾人聽了,也覺得這是個死結。國庫沒錢才征稅,百姓被薅得受不了就起義,鎮壓起義就得花錢,錢花多了又得加稅,稅征得狠了百姓又起義……無限死循環。
賀靈川看向高霽林“高兄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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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覺得,還得看清這些麻煩的根源在哪。”高霽林慢慢道,
“少扯那些沒用的!”邊上忽然有個聲音揚起,蓋過了其他人,
“我姓杜!”這人徑直問下去,
“國家積貧積弱,是他在位才出現麼?”
“不是。”賀靈川搖頭,
“前國君年老昏聵,剛愎自用,辦了不少蠢事。”對鳶國前君,他當然沒什麼好話。
“到新君上位執政以後,絲毫沒有好轉?”
“幾乎沒有。”賀靈川道,
“你說的因果都是表象,究根朔源就是國君!”杜善不客氣道,
當然價格也比二三等的要貴一大截。貝迦的物價本來就貴,在這裡還疊了幾層buff,一壇五年陳的沁香春就要五兩銀子。
杜善也是一怔,豎起拇指“豪氣,你是?”
“我姓賀。”薑陶則小聲滴咕“賀兄湖塗哇,這小子不出什麼好伎倆。”他們是公派生,家裡不缺錢,但也不會拿五兩銀子的好酒送給陌生人,隻為聽一句下策。
賀靈川低聲道“無妨。”他也不會沒事大撒幣。酒來了,杜善拍碎泥封,就著壇口先嗅了一口酒香,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下策就是,找些由頭將朝中那些貪腐橫行的臣子治罪抄家,抄出來的銀財充實國庫,短時間內就不缺錢了嘛。”杜善啜了一口酒,
“老百姓那裡刮不出錢了,正好這麼多年來國蠹也養肥了,此時不宰更待何時?”賀靈川目光一閃“聽著不錯,但為何鮮有國用?”鳶國目前這個境況,也沒對臣子下手。
“盤根錯結,心有忌憚,下不去手。”杜善嘿嘿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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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善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正都是酒政,閒話三杯而已,有什麼法子不能提?”酒政,喝酒時議政。
不就是嚼一嚼舌根?賀靈川適時道“要是國君辦得到,早幾年就乾了,還會等到現在嗎?臨時要抓,恐怕朝野動蕩,更不成事。”在場的學子都知道,實則帝王也沒辦法為所欲為啊。
魄力、能力,有些人天生就有,有些人到死都挨不著邊兒。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啊!”杜善又拍桉笑道,
“既然根源就在君主,那換個人去當不就得了?”杜善眯起眼,
“大位能者居之。誰能平亂安民,自然就能坐穩那個寶座。”眾人呼啦一聲,紛紛笑道“杜善出毒計,果然又是這樣!”
“革新第一刀,反手滅君上。哈哈哈哈!”賀靈川一聽,就知道杜善這人喜歡劍走偏鋒,看來在學院內都出了名。
“我說出來你們就笑,以為天方夜譚,實則曆朝曆代,概莫如是。”他哈哈一聲,
“我問你們,社稷重要,還是君王重要?”賀靈川目光微垂,想起了鳶國的大司馬、年讚禮,甚至是
“借也好,偷也罷,搶也行。不然國家就等著垮塌,國君就等著被人殺頭。”杜善呲了呲牙,
“那還可以偷搶借嘛,不能束手束腳。”杜善笑道,
“這是要臉皮的時候嗎?”其他人竟然也沒反駁他的觀點
,而是順著思路延伸下去一片議論,嚶嚶嗡嗡。
其中有些支招,賀靈川聽了也覺匪夷所思,不是,是頗受啟發。他最近忙於自己的任務,很少深思這些大事。
這些家夥,肚皮裡麵還是有貨的嘛。直到眾人議論漸收,他才問杜善“在杜兄看來,一國之製該奉神還是奉君?”杜善挾了一點小魚乾來嚼,想也不想就道“我們是人,人的命運當然要掌握人的手裡,難不成讓天神對我們生殺予奪?”賀靈川笑了。
這時高霽林忽然對賀靈川道“那邊有幾人一直盯著賀兄看,怕是意圖不軌。要不要我們去報官?”太學附近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這裡的官署接警必出。
眾人循他目光看去,果然見到門邊坐著一桌三四人,都是彪悍大漢,隻要了一壺茶水,邊喝邊盯著這裡,仿佛目光不善。
“哦,不用不用。”賀靈川連連擺手,
“有勞各位關心,但他們被派來護我安全,並非宵小。”這些都是派駐翩想山莊的同心衛,今日便裝隨他出行,看著倒像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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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學子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