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它一口咬定“不知道”三個字。
姓玉的還給它畫餅,還說往罪能一筆勾銷、能封它當個領主?啊呸,小小校尉也敢誇下這等海口,天榜第二是鬨著玩兒的嗎?真以為老娘靠吃餅就能活到現在?
朱二娘想得很清楚,遺蛻是被貝迦搶走的,自己再奪回來,道理上不虧,但貝迦真是講道理的主兒麼?大鬨天宮這件事,本質是把對方的臉踩在地上來回摩擦,賀靈川和它這對榜一榜二,必然要承受天神與妖帝的怒火,一個都跑不了!
除非它拿你沒辦法,比如天生反骨的岨炬。
“啊對了,當時你們天宮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還有岨炬也在現場,它事後不是又歸服天宮了嗎,怎麼沒給你們交待線索?”
“……”
玉則成本人一直在前線打仗,不曾親曆天宮事變,更不曉得靈虛城、天宮和岨炬之間到底是怎麼交涉的。
但他明白,如果岨炬交代出來的線索有用,貝迦還用這麼辛辛苦苦追索朱二娘嗎?
如果岨炬都交不出有用的線索,說明幕後人異常謹慎。朱二娘沒見過他的真麵目,奇怪嗎?
朱二娘緊接著就道“顯然他是你們靈虛城的大人物,你們應該反求諸己,找我又有何用?”
“你留在這裡,隻會令賀島主為難。”玉則成挑眉,“隨我回貝迦吧,保你性命無虞。”
朱二娘哈哈大笑“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這話,騙三歲小孩都騙不著。”
“言儘於此,你想找我麻煩就來試試,看這回還能不能逃出我的天羅地網!”說完,它轉身就走。
“二娘,二娘留步!”任賀靈川怎麼喊,它也不回頭。
玉則成手按刀柄,目光閃爍,似是猶疑難斷。
賀靈川懷中的攝魂鏡道“哦?這家夥想動手咩?你小心他暴起傷人。”
裘虎也感知危險,踏前一步,橫在玉則成與賀靈川之間。
見狀,玉則成他終究沒有拔刀,也沒有喝停。
岸邊泊著一艘大船,朱二娘登上去,船隻就離岸駛向深水。
見麵任務完成,它回盤絲島了。
賀靈川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望向玉則成“玉先生,這可如何是好?”
玉則成麵無表情,目光從朱二娘所乘大船,移到了賀靈川身上,再移到瞪視自己的裘虎身上
“奈何朱二娘不肯替你著想,這件事又回到原點了。”
“我這裡入住的妖怪和難民不少,都為避世而來,也得過我的承諾。我要是驅逐了朱二娘,其他人要如何看我?”賀靈川苦笑,“玉先生,人無信則不立啊。”
為上者,最重信諾。
這一點,玉則成當然知道。他目光閃動兩下,並不追問,而是道
“看來,我可能要在這兒多叨擾幾天了。”
既然朱二娘在這裡,他也留下來不走了。
“哦?歡迎之至。”賀靈川笑道,“不過我還有事處理,晚間再來找玉先生喝酒。”
他當然知道,玉則成不是留下來度假觀光的。
從現在開始,對方劃出來的招數,自己都得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