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林辛言被他推的後退了兩步,膝蓋一軟,摔了下去,裙擺掀起,雙腿露了出來。
包紮好的傷口,掙開,膝蓋上的紗布,滲著血,格外
的醒目。
鑽心的疼,從膝蓋竄上來。
她的身體輕顫,發抖。
宗景灝則是愣怔住。
她的腿——
林辛言不顧膝蓋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繼續乞求他不要和自己離婚,祈求的望著他,“彆和我離婚。”
她怕,怕自己又會一無所有,好不容易利用是宗景灝妻子的身份,在林國安哪裡得到重視,又成為泡影。
恐慌無措,讓她潸然淚下。
宗景灝走過來,彎身撩起她的裙擺,雙膝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上麵的鮮紅格外的刺眼。
她受傷了?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看見她受傷竟然會心疼她,“怎麼弄的?”
林辛言擦掉臉上的眼淚,趁機解釋道,“昨晚我下班,打車回去,結果出租車是有人安排好的,試圖害我,我為了能逃脫,從車上跳下來,就成了這樣,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我會和何瑞澤在一起,是陰差陽錯,他救了我。”
宗景灝不想承認,看到她腿上的傷,心軟了。
他直起身子,依舊是冰冷的模樣,“知道誰要害你嗎?”
“沈秀情和林雨涵,因我嫁給了你,她們怕我借你的勢,對付她們,所以對我先下手為強。”這事沒什麼好瞞的,現在說服宗景灝不要和她離婚,才最重要。
原來她不願意離婚,不是對他有想法,而是怕被人迫害。
莫名的,他竟然有幾分失落。
他轉過身麵朝落地窗,留給她一個孤寂的背影,“這就是你不要和我離婚的理由?”
林辛言沒否認,“我們的交易是一個月,所以等到時間,可以嗎?”
宗景灝合攏雙眸,眉心褶皺叢生,明顯不願意深入多談,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冷著聲,“出去!”
“下次,絕對不會再有夜不歸宿的事情,和宗先生夫妻關係期間,我一定會做到一個妻子該做的,請宗先生放心。”林辛言保證道。
宗景灝不耐煩,語氣深寒,“出去!”
林辛言遲疑半秒,瘸著腿走出去。
辦公室的門合上,宗景灝扶額自嘲的笑了一聲,笑這諷刺,笑這自己。
他竟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控製不住自己。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明知道她不純潔,不單純,還是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因為她,而讓自己變的不像自己。
林辛言回到位置上,將纏著的紗布解開,掙開的傷口血流了出來,她拿出何瑞澤給她的藥,重新撒到傷口,沒在包紮。
到了上班的時間,大家陸陸續續的到辦公區,她安靜的翻譯著文件,她太安靜,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就連白竹微都沒出現刁難她。
中午大家都出去吃飯。
林辛言沒有和她們一起,而是買了盒飯在位置上吃,邊吃邊看文件,白竹微要求她兩天翻譯完,昨天隻翻譯了二分之一,還有一大半,今天她很忙。
為了白竹微不找她的麻煩,她得在規定的時間內翻譯完。
中午飯白竹微和宗景灝一起去的公司餐廳,自然也是一起回來。
對於林辛言的存在,宗景灝並未過問任何。
這讓白竹微心裡好受多了。
之前過於激動是因為林辛言是那晚的女孩,和肚子裡懷了宗景灝的孩子,太過緊張失了方寸。
現在靜下來仔細想想,知道那晚事情唯一的婦人也死了,宗景灝永遠不可能知道那晚的真相。
隻要她牢牢抓住宗景灝的心,至於林辛言,她想有人會替她收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