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晨不知道他要去乾什麼,但是知道他去的地方,不是他該看的,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沈培川牽住林曦晨的手,“走吧,帶你去我辦公室看看。”
林曦晨點頭,跟著他走。
“宗總。”小劉走出來,
小劉沈培川的一個屬下,他已經安排好了。
宗景灝頷首,小劉在前麵帶路。
還是那晚他來的那棟樓,穿過走廊最後麵的那個房間。
“這裡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在外麵等您。”小劉道。
宗景灝嗯了一聲,走到走廊最後麵的那間屋子,走廊儘頭是一堵結實的牆壁,上方一扇四方的小窗戶,按著防逃電網,房門挨著牆。
他推開房門,四方的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屋頂一盞白色的節能燈泡,下方一張審訊椅,何瑞琳被銬著手銬坐在椅子上。
還是那晚抓她來的穿著,睡衣歪歪斜斜的套在身上,露著大片的肌膚。
嘴角和衣服上還有乾枯的血跡,她頭上和嘴角的傷沒有清理過,過了一天的時間,傷口凝結一層薄薄的結痂。
她歪著頭,看著進來的宗景灝笑著,“又來看我了?”
宗景灝關上門,腳步邁的沉而穩,立在她的跟前,
低頭凝視著她。
何瑞琳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嗬嗬直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想我了是嗎?”
可是一想不對,他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找到‘林辛言’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你現在不應該和林辛言親親我我嗎?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宗景灝不動聲色,臉上不曾露出半分表情,隱秘的讓人窺探不出一絲一毫他的想法。
何瑞琳隱隱覺得不安,可是按照他們的計劃,現在‘林辛言’已經順利到他身邊。
何瑞澤也已經帶著失憶的林辛言離開b市。
而她,沈培川根本找不到她犯罪的實據,她已經安排好了律師。
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結局。
雖說她失去了宗景灝,可是她成全了哥哥。
本來她就已經得不到宗景灝的喜歡了。
計劃進行到這裡,非常完美。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
找到‘林辛言’以後他不應該在家和林辛言膩歪在一起嗎?
從而也會把自己交給沈培川處理,而沈培川沒有她犯罪的證據,她也能順利脫身。
一切都在宗景灝出現在她眼前的這一刻,讓她感覺到了不尋常。
“是林辛言不夠風騷,伺候不好你……”
嘭!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宗景灝還沒聽完她汙穢的言語,手席卷著勁風,積累的力量對準她的臉就劈了下來,何瑞琳毫無防備,轟然摔倒在地上,連帶著椅子也翻到,嘭的一聲巨響,濺起無數灰塵。
他單膝蹲在她的跟前,“彆在我麵前耍聰明,你不知道我掌握多少對你不利的證據,知道多少你自以為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想死,老實交代,林辛言在哪裡?”
何瑞琳的聽力受到了阻礙,腦子嗡嗡的響,右邊的臉痛到麻木沒知覺,她透過擋在眼前的發絲,咧著再次滲出血的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宗景灝這次一點耐性也沒了,他站起來,挑開西服的扣子,完全敞著,裡麵穿著白色的襯衫。
何瑞琳還沒從剛剛那一巴掌回神,不知道宗景灝的意圖,“你,你乾什麼?”
宗景灝笑,笑的陰森淩冽,“你不想好好說,那我們就換個方式。”
何瑞琳瞪大了眼睛,剛想說話,隻見他腿一抬,一道勁風砸在她的心口,天旋地轉中,她被踢飛,撞在一堵堅硬的牆,震碎她的脊梁骨,痛,骨肉抽離般的酷刑。
她倒在地上抽搐。
惶恐的看著滿身煞氣的男人,“你,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