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秀能喝點酒,隻是這次,她聞到白酒的氣味就胃裡不舒服,翻騰的想要吐。
張總看著她呢,“這一杯酒你得喝。”
為了擺脫這場飯局,程毓秀咬牙將酒灌了下去,白酒辣嗓子,她皺著眉放下酒杯,“那,我先走了。”
“好,我叫司機送你,你住哪?”張總熱情的問。
程毓秀的臉色一變,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她哪敢說自己住哪裡啊。
說完她已經拉開椅子走出位置,她的腳步放的快,生怕張總改變主意,再叫住她。
走出餐廳,她到路邊攔出租車,好在一切順利,隻是心裡有些許的不安,怕宗啟封因為今天的事情,不高興。
畢竟她現在並非完全的自由身,讓她自由出入,自由工作,已經給她最大的寬容,若是給他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她從飯局出來,回到彆墅惴惴不安的情緒始終不曾停。
好在宗啟封還沒回來,她深深的吸一口,收拾好情緒上樓,也沒了想吃飯的食欲,她到浴室放了一池子的熱水,想要泡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熱水澡最能讓人身體放鬆。
熱水放好,她脫了身上的衣服,下到水裡,慢慢的將整個身子都泡在水裡,水麵上望去,一副曼妙的酮體,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說不出的誘人。
泡了大概半個小時,她覺得渾身都熱了,緊張的情緒也消了不少。
她起身,抬腿跨出池子,伸手去拿浴巾的時候,腳下踩滑,整個身體跌了下去。
她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支撐身體,可是洗手池子太滑,她沒抓住,反而揮倒了上麵的瓶瓶罐罐。
嘩啦啦一串聲響,滾了一地。
她躺在地上,渾身生疼,特彆是下腹,一陣一陣的,她感覺到腿間有溫熱,她艱難的低頭,發現有血。
她的臉色頓時一白,她並未到月經期,而且她發現自己的月經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因為在這裡,她的精神不曾放鬆,所以忘記忽略了。
現在仔細一想……
她慌了。
她抓著浴巾蓋在身上,叫傭人。
樓上,又是在浴室,而且房子隔音又做的好,樓下的傭人跟本聽不見她的呼救。
餐廳,一群商人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中間宗啟封借口有事,散了飯局。
回到彆墅,他想了一下還是上了樓,他抬手敲了敲門,但是並未推門。
他站在門外對她說,“那位張總早就看出公司有問題,他一直想要公司改革,但是公司裡的很多元老並不同意,所以他一直動不起來,他如果想要動起來,必須有人衝到他的前麵,來阻擋這些元老人的怒火,如今他把你推出來,這無疑成了那些元老泄火的對象,對你會很不利,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幫你找,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應付的來,我不勉強你。”
他隻是想要提醒她,要小心,張總在利用她。
裡麵依舊沒聲,宗啟封停留了一下,轉身準備下樓,就在這時,房間裡傳出,咚咚的聲音。
宗啟封的腳步停留了一下,聲音沒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沒放心上。
繼續邁起腳步,這時,程毓秀用儘力氣,喊出來,“我在屋裡……”
宗啟封皺眉,翻身回去,敲了敲門,“你怎麼了?”
程毓秀緊緊的抓著身上的浴巾,眼睛通紅,內心掙紮,她不是三歲的孩子,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況。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緊張,害怕,恐懼。
她啞著嗓子,“我摔倒了,動不了。”
不是不能動,是她不敢動,她發現自己一動,腹部就痛的厲害。
所以不敢動。
宗啟封推開房門,臥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隻有浴室的房門關著,裡麵還亮著燈。
他走過去,敲浴室的門,“你在裡麵嗎?”
程毓秀透過磨砂的玻璃門,望著門前那道模糊的影子,含在眼眶內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我在。”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因為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是害怕宗啟封看到她赤身落體的樣子,還是害怕她發現自己可能懷孕了,她不知道是哪一樣,總之內心很不安。
宗啟封推門,因為浴室的門被反鎖住了,他一下沒推開,知道她應該是洗澡時反鎖住了,便用力撞,當時他並沒想太多。
隻是怕她有危險。
門被撞開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浴室裡的女人沒有穿衣服,狼狽的躺在地上,浴巾堪堪遮住私密位置,地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