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心權少彆惹我!
十點多的時候宗景灝離開了咖啡廳,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咖啡廳打烊,他不好在裡麵繼續呆著。
沈培川和蘇湛恐怕都沒見過這麼‘可憐’的宗景灝,為了想見一見林辛言,把自己弄的像個乞丐,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他回到小區門口,準備等兒子的消息,卻看見從小區裡走出來的邵雲。
邵雲和林辛言說了一些會展的事情,所以出來的晚,他走了過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將進小區的門禁卡遞給他,“沒有這個,你進不去。”
宗景灝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邵雲想了一下,“要不要去我哪裡洗個澡?”
“不用,我明天還要回去。”關勁給他打電話說沈培川出事了,當時他也沒聽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就聽到了宗言曦的聲音,之後他就掛了電話,關勁應該是以為他聽見了,才沒又打電話過來。
如果是小事關勁應該不會和他說,所以等他見完林辛言就得趕回去。
邵雲笑了一下,從內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找我,在c市我熟兒。”
“你是莊子懿什麼人?”宗景灝接過來時,問道。
邵雲心裡愣怔了一下,很久沒有人當著他的麵,直接提起莊子懿這個人了,他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變得正經起來,“我年輕的時候猖狂,愛惹事兒,差點被人剁了手,是他救下我,後來我就一直跟著他,再後來他……我就替他守著jk。”
說完他看著宗景灝,“你是文嫻給言言安排的那個人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不是問句。
當時文嫻不讓他去找林辛言,說是為她安排好了一切,雖然文嫻沒直接說,不過林辛言的兩個孩子都姓宗,他心裡就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時文嫻的夫家也這個姓。
作為過來人,其中曲折不難猜。
“我們是注定的緣分。”不是誰的安排,更不是誰為了贖罪才把林辛言送到他身邊。
在他看來那是一種傷害,對林辛言是身心傷害,被母親用來贖罪的籌碼,而對他來說是侮辱,對他感情上的侮辱。
他的意識裡,他和林辛言之間,隻是純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人和事,他喜歡她,就這麼簡單。
邵雲抿了抿嘴唇,訕訕的笑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好聽,任誰也不喜歡被安排吧,“那我走了。”
宗景灝輕嗯了一聲。
邵雲走後他找了一個地兒坐,快到一點的時候接到了宗言晨打過來的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這是他和兒子之間的約定,林辛言睡著之後兒子給他打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不由的皺眉,都一點了才睡?
他沒有現在去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用邵雲給他的門禁卡,順利的進入小區,找到林辛言所住的房間,門沒有關實,閃著一道縫他輕輕地一推就開了,宗言晨穿著夏天的睡衣,腳上踩著拖鞋,站在玄關,屋裡沒有開燈,陽台的窗簾沒拉,有外麵傾斜進來的光,足夠看清屋裡的大概陳設。
宗言晨拿了一雙拖鞋給他,囑咐道,“你輕點。”
“她平時都這麼晚睡嗎?”他穿上鞋時
,輕聲問。
宗言晨點了點頭,低聲道,“差不多,反正睡的晚,有時候是因為工作,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睡不著,總之基本都要過12點以後才睡覺。”
說完他朝著林辛言的房間走去,輕輕地說,“媽咪睡這間。”
站在門口宗景灝摸摸兒子的腦袋,“謝謝。”
“不謝,我去睡覺了。”他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他了,他都沒這麼晚睡過,為了這對夫妻他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他住在林辛言斜對麵的的房間裡,幾步就到了,他進屋關上門。
這個時候不管是吵鬨的大街,還是住滿人的小區,都安靜了下來,洗去了白日裡的喧囂,隻剩下悄然無聲。
宗景灝伸手輕輕的推開房門,屋子裡沒有亮燈,窗簾拉著一層白色的薄紗,冷氣也沒有開,隻開著窗子,有微微的風,偶爾吹起紗簾,他輕步走進來。
房間不是很大,中間放著一張雙人床,在昏暗的光線裡,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床上,身上隻穿著一件吊帶的睡裙,什麼也沒有蓋,露出的肌膚,在黑暗的光線中白的發光。
他走到床邊坐下,動作很輕,床上的女人並沒有察覺,她側著頭半邊臉陷在枕頭裡,有些淩亂的長發遮住了另一半臉,他伸手將她擋在臉上的頭發撫開,半邊臉頰露了出來,輪廓特彆分明,小小的一團。
兩個月沒有見,她一點沒胖,摸著好像還瘦了些,有些心疼。
他在心裡想,如果時光能夠定格多好,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過一輩子。
他附身親吻她的額頭,一呼一吸間所到之處彌漫的都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令他貪戀,令他癡迷,嘴唇不停地在她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膚遊走。
然而躺在床上的女人,眉頭緊皺模樣痛苦,她做了噩夢,夢裡她被丟在一個荒無人煙的世界裡,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無儘的黑暗,還伴隨著的嘶吼聲,巨大的嘶吼聲像是怪獸,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最後將她推到在地,她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正朝她撲來,她害怕極了,她想要喊,想要叫,可是喉嚨卻像是被扼製住,令她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無法動彈,用儘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掙脫束縛。
宗景灝似乎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額頭上滲出不少細細的汗珠,臉色也非常痛苦,明顯是做了噩夢,他顧得她會看見自己,隻想她趕緊從噩夢中醒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醒醒……”
輕微的響動,就把她從噩夢中驚醒,她倏的睜開眼睛,惺忪間隱隱約約地看到上方浮著的身影,熟悉到骨子裡的模樣,她啞著嗓子,“是你嗎?”
他抱住她嬌柔的身子,揉著她的手臂,溫聲安撫著,“是,是我,是做噩夢了嗎?”
就是這麼一聲回應,撕開了隱藏在心底思念他的潮湧,她如中了蠱,瘋魔而貪婪的嗅著他,他身上有淡淡的汗渭,不濃,反而像是風塵仆仆趕來見她而來不及整理留下的痕跡,格外的性感,她親他凸出的鎖骨,儘情的獨享他,占有這流逝的分分秒秒,攥不住的時光。
渾渾噩噩她的意識迷茫,令她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虛無的夢魘。
隻想抱住他,這樣在黑夜裡就不會害怕。
她抱的很久,久到昏沉,強撐的眼皮顫抖,他忽然翻身,將她按進懷裡,溫熱的唇瓣覆上她的嘴,他很用力的深吻她,深到她要窒息,可卻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