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白白!”
“君君白白。”
鐘霈站在原地,笑著目送她們進去。
不遠處的路口,黑色賓利雅致車內,傅寒江握著方向盤,黑眸沉沉的注視著前方。
他剛才,都看見了!
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相思抱著君君,母女倆對著鐘霈,巧笑嫣然的模樣……
說了什麼,重要麼?
嘁。
傅寒江低低嗤笑,緊繃的輪廓,冷冽薄削。
相思這是乾什麼呢?真準備因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還帶著他的女兒?!
不!
傅寒江握住方向盤的手驀地收緊,骨節泛白,幾欲折斷!
不行,他的女兒,除了他,不能有第二個父親!
這邊,鐘霈收回視線,轉過身準備上車。
抬眸的瞬間,眸光頓了頓。前麵路口停著的,是傅寒江的車?
不會錯的。
停在這裡的賓利雅致,除了他還能有誰?
鐘霈皺了皺眉,傅二哥過來,是又要糾纏相思麼?
車裡,傅寒江也感受到了鐘霈投射過來的目光。泠泠而笑,發動了車子,方向盤一打,掉頭離去。
這一夜,有人好眠。
這一夜,有人注定無眠。
第二天一早。
盛相思剛起來,正在洗漱,手機響了。
是傅寒江發來的信息。
我在樓下,有話跟你說。
盛相思一下子皺了眉,也懶得打字,直接撥通了傅寒江的號碼。
“喂。”傅寒江秒接,手機鈴聲甚至都來不及響起。
“你又來乾什麼?”
盛相思極度不耐煩,“我不會見你的。傅寒江,你不要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你再不走,我打電話叫保安了。即便你是傅二爺,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無法無天!”
“彆激動。”傅寒江倒是一副好好脾氣,“我不是說了嗎?有話跟你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一萬遍了!”
“關於君君的事。”
什麼?盛相思頓住,“你什麼意思?”
君君的事,他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你……”盛相思不安的抿了抿唇,“難道,你想反悔?”
傅寒江不置可否,“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見麵說。”
“……”
盛相思握著手機,一籌莫展。想想還在熟睡的君君,隻能咬牙答應。
“好!”
下到樓下,盛相思上了車。
“這裡說話不方便。”傅寒江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說。”
盛相思沒說話,也沒看他。
車子開出,傅寒江開車載著她去了‘一碗粥’。
“還沒吃早飯吧?你不是喜歡他們家的粥嗎?”
傅寒江領著她,在包廂坐下。
麵對他的殷勤,盛相思無福消受,也沒什麼耐心,“現在方便了,說吧,君君的事……”
她這樣急切,似乎和他多在一起待一秒,都是煎熬。
傅寒江緘默了幾秒,手伸到口袋裡,摸出隻錦盒,握在手心裡。
隨後,他站起身,走到盛相思麵前。
毫無預兆的,單膝跪地,跪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