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白恭禮的精神比前天好了許多。
“慢點……”白冉扶著他，坐到輪椅上。
護士敲門進來了，“白小姐早……白老，我們要去做檢查咯。”
白恭禮說話不方便，抗拒的皺了皺眉，拉住白冉的手。
白冉明白祖父是不想做檢查，笑著搖頭，“不可以耍賴，檢查一定要做。”
“……”白恭禮努努嘴，氣悶的瞪了眼孫女。
“哈哈。”
白冉笑了。
真好，爺爺還能這樣跟她瞪眼，撒嬌。
“現在就過去吧。”
“好的，白小姐。”
…
到了檢查室，做了兩項檢查。
報告出來，還算是不錯。
按照醫生的說法，白恭禮這一關雖然是凶險，但還算是平安度過了。
白冉眼眶睜得通紅，像小時候，祖父對待她一樣，誇讚的摸了摸祖父的腦袋。
“爺爺，真棒！”
“……”白恭禮微微笑著，點點頭。
老人家說不出來話，但心知肚明，他幸好是挺過來了，不然，孫女兒該多難過啊？
隻怕是會把這筆賬算在她自己頭上，一輩子活在自責裡。
“回去啦。”
白冉眨眨眼，把眼底的濕意逼了回去。
“我帶了獼猴桃過來，爺爺最愛吃的，給你刮果泥吃，好不好？”
“……”白恭禮嗓子眼發出沙沙的響聲，不住點頭。
輪椅在地板上滾動著。
檢查科室，都是來檢查的患者，有門診的，有住院部的，再加上家屬和陪護，滿滿的都是人。
白冉推著白恭禮，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穿過人群，不時還要停下來。
“不好意思……”
前麵走道上，檢查室門口，同樣停著輛輪椅，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白冉小聲抱歉的道“麻煩讓一讓？”
先是陪護的人聞聲抬頭，看了過來。
“！”
白冉一凜，這個陪護……不是姚樂怡的看護麼？
“你……”看護也認出了她。
“怎麼了？”
輪椅上，姚樂怡疑惑著，緩緩抬頭，去看看護，而後，視線頓住，落在了白冉身上。
嘴角抽抽，“是你啊。”
白冉怔然，姚樂怡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白中透著青灰。
這麼看來，傅寒川說她不舒服，是真的。
這一樓都是檢查科室，想必她也是來做檢查的。
冤家路窄，她們又撞上了。
白冉沒想跟她牽扯，扶著輪椅，準備調轉個方向。
“白冉？”
可姚樂怡再次出聲，叫住了她，“我跟你說話呢？你是沒看見我嗎？”
她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何況，姚樂怡這會兒，看著她的眼神，怨恨比以往隻增不減。
有爺爺在，白冉不想惹事。
“我現在要送我爺爺回病房，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站住！”
姚樂怡一聲低喝，朝看護使了個眼色，“攔住她！”
“是！”
看護點點頭，立即跨開一步，擋在了白恭禮麵前。“不許走！”
“！”
白冉一窒，發急，去看姚樂怡，“你不是要做檢查嗎？你先做檢查，我們的事，以後再說！”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