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熟悉的聲音。盛相思疑惑的抬起頭，這才看清了來人，“鐘……鐘霈。”
“是我。”
鐘霈皺著眉，疑惑又擔心。
“你怎麼了？”
他察覺得到，盛相思在發抖。臉色蒼白，連唇色都很淡——這分明是很害怕的樣子。
“遇到什麼事了？你在害怕什麼？有人在追你嗎？”
“是……”
盛相思的情緒很不穩定，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鎮定下來。
一著急，眼眶漲的通紅，眼底盈盈含著霧氣。
鐘霈心尖顫了顫，溫聲道，“跟我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相信我嗎？”
“……”盛相思顫抖著，點了點頭。
“好，走吧。”
鐘霈走在前麵，帶著她進了一樓的配電雜物間。
她在裡麵，鐘霈在外，閃身進去的瞬間……
“相思！”
傅寒江從電梯間跑了出來，俊秀的五官上滿是焦急，四處張望著。
“相思？你在哪兒？聽得到我在喊你嗎？”
隔著不遠的距離，盛相思聽到他的聲音，臉色更不好了，顫抖的也越發厲害。
鐘霈看在眼裡，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問。
他怕，一個不好，問的不合適，反而刺激了她。
沒過一會兒，傅寒江沒在大廳找到人，便跑了出去。
鐘霈沒敢立即出去，而是等了有一會兒。
他看到，盛相思也似乎慢慢的沒那麼恐懼了。他嘗試著，溫聲道“我先出去看一眼？你在這兒等我？”
“嗯。”盛相思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
鐘霈淺淺笑著，出了配電房。
他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傅寒江開車從門前經過。暗暗鬆了口氣，返身回來。
盛相思還在原地站著，姿勢都沒變。
“他已經走了。”鐘霈開口越發溫和，“不用怕，可以出來了。”
“哦。”
盛相思怔怔的點頭，邁步出來，深深呼吸，又長長吐氣。
抱歉的朝鐘霈笑笑，“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鐘霈並不在意，“舉手之勞，算不上麻煩——你感覺還好嗎？我送你回去？”
這裡，不太好叫車。
而且，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即便她拒絕了他，他也做不到把她一個人丟下。
看出盛相思的猶豫，鐘霈蹙眉道，“彆想著拒絕，就當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好。”
終於，盛相思點了頭。“謝謝。”
“不客氣，走吧。”
上了車，鐘霈從後視鏡裡看著她，“送你去哪兒？”
“西十二街。”
“嗯，好。”
鐘霈點頭，疑惑一重又一重。
但他沒著急問，盛相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臉色也漸漸的好轉過來。
一路到了文昌道口，車子停下。
“到了。”
盛相思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她已經恢複如常了。“謝謝你。”
她探著身，要去拿後座上的包。
“等等。”
鐘霈出聲，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