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暫時就定居在蕭可兒這裡了,我把燈葉交給可兒了,輕語負責雪心的安全,無音則是負責我,其實我覺得我不需要人保護,不過無音說我對人不夠殘忍,所以她選擇留在我身邊。
總之我的新生活就這樣子開始了,沒人知道我去了哪裡,因為我已經換了身份。
直到昨天爺爺通知我。
有個人找我,是墨緣的父親那個村子裡麵的人,他告訴我說墨緣的父親出車禍了,現在小墨緣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是小墨緣告訴這位先生關於我的事情的,這位先生是來請我去參加墨緣父親葬禮的,我示意明白了。
“可兒,我和雪心要去城郊一個村子裡參加葬禮,明天才會回來,今天不用給我們做飯了。”我告訴蕭可兒。
“好,路上注意安全,對了,車鑰匙找老黑要。”
我找老黑拿了車鑰匙,我犯難了,開哪輛車,最後開了一輛不太貴的奔馳出去了。
雪心和我對小墨緣的事情很關心,所以開車來得很快,我們很快就到了小墨緣的家裡,一進去就看到小墨緣跪在棺材前麵哭,我的心裡有些酸,這孩子比我們更可憐,她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而我還有雪心,雪心還有我。
雪心過去摟著小墨緣,“墨緣,乖,彆哭了,姐姐來了。”
參加葬禮的很多年輕人見到雪心這麼一個美女的出現都瞪大了眼睛,我不禁覺得好笑。
我打量了一下墨緣的家,農村特有的那種一層結構,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鍋,我知道這是農村的習俗,要吃大鍋飯。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從我進來這座房子開始就察覺到了,陰氣很重,不對,是特彆重,我在想墨緣的父親是怎麼死的,我不懂鬼是怎麼形成的,但知道個大概,墨緣父親這樣的死法必定會成鬼,但會成什麼樣的鬼,我不知道。
我決定先觀察一下再作打算。
我們聽到幾個老人在談論小墨緣的事情,不禁好奇,就湊過去聽。
“可惜了墨緣這乖孩子了,她以後肯定不好過啊,她唯一的大嫂把這房子已經霸占了,他們兩家人關係本來就不好,墨緣她爸再這麼一走,唉,可憐了。”一個老人感慨。
“大爺,您是說,小墨緣會被趕出去?”我問。
“趕與不趕有什麼區彆,墨緣必定過不好的,唉。”
我不禁為小墨緣感到惋惜,隻是我能做什麼呢?唉。雪心也和我是一樣的,非常同情小墨緣。
晚上我們留下來守靈,我對她的親戚沒什麼好感,找了一處清淨的地方打坐。
和我們一起守靈的有幾個和尚,還有幾個道士。
一位和尚看我在打坐,過來和我打招呼。
“施主,您是位高人,我說的對嗎?”
“高人?怎麼說?”我不解。
“施主心境開闊,似是看破紅塵,靈魂純潔無比,難道不是高人嗎?就施主這樣的心境已經足以與我的師傅比擬了。”
“大師言過了。”我笑了笑。
“施主怎麼看這死者。”和尚問我。
“墨大叔為人耿直憨厚,是個善良的人。”我說。
“貧僧也這樣認為,隻是可惜了,這位死者如今殺意已生。怕是無法補救了。”和尚漏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我不禁疑問,難道這和尚知道他成鬼的事情?不過我想了想,可能和尚道士還是知道一些的吧。
“大師,你是說,這墨大叔會出來傷人?”我問。
“說的不錯,不過他隻傷親人,對他來說,他的親人會傷害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指墨緣。
“我想我理解了,大師,你們會阻止他嗎?”
和尚搖搖頭,“我們無能為力,他太強大,施主您呢?會阻止他嗎?”
我也搖了搖頭,“一切都有緣由,我不會隨意插手這些事情,但有些時候我會插手,這件事情我還不確定。”我說。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賢士大能。”
我密切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和尚們不停地念著往生咒超度死者,我在想,惡鬼的超度這樣子能行嗎?
答案的確是不行。
一陣陰風刮來,棺材前麵的蠟燭被吹滅,道士們直接跳起,手中拿著桃木劍,其實我也注意到了,墨緣的父親來了。
準確地說,這些道士其實已經晚了,那些親屬其實已經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