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氣湧動,神光隱顯,還未徹底聯通的山道頓時再次閉合起來。
玉宸轉頭看向商丘內部,祭祀玄鳥之地,此刻正有若有若無的神力湧動,道道巫咒順著地脈,向著四周蔓延,鎮壓地氣變化。
“玉宸道友,要不還是算了吧。”
隨後趕到的通明道人見到這一幕,便知曉這是商族內部一些族老,想要給玉宸一個教訓,讓他明白此地乃是商丘,怎樣行事,隻能按照商族規矩來。
但玉宸隻是笑道“通明道友莫急,且看我神通。”
說完,伸手在虛空勾畫,一柄銅鞭虛影在玉宸身前凝聚,鞭長二尺有餘六麵十八節,每一節上都篆刻著一道神秘紋路。
玉宸平平舉起手,將銅鞭握在手中,六麵十八節上的紋路頓生變化,成了商丘東麵的地脈走向圖,同周圍地氣相互呼應。
隨著玉宸朝著虛空一揮,宛如爆竹的聲響不斷從地脈之中先後響起,而後地脈變化,山川移位,其上樹木古藤,小溪流水卻不受絲毫影響,而是隨著地脈和山川變化,自行改換位置,好似本來如此。
隨後,山路儘頭,距離商丘頗近的一處山坡上,土石變化,物性更改,自然而然化作一座宮殿,其宮無名,其殿亦無名。
玉宸落入其中,端坐其上,宮殿以及周圍山脈便似從人間獨立出去一般。
“道友此舉太過了。”
緊隨其後,入了宮殿的通明苦笑連連,指著周圍道“此地終究是商丘國土,道友直接將其化作福地,也不怕國主怪罪。”
“他怪罪了嗎?”
玉宸笑著反問,而後對通明道“比起商君的問題,我這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道友。”
“何事?”通明沒有拒絕,無論是他帶著玉宸入商丘,還是先前商君所言,都注定了他和玉宸扯不開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和玉宸交惡,倒不如維持友誼,再麵對其他問題。
對於通明的表態,玉宸撫掌笑道“你看我這宮殿初成,還少一些人氣,再說了商君剛才直言,商丘國民不少人崇仙敬道,想來我立下道場,會有人來此聽道。到時候就麻煩道友,為他們指引一二了。”
通明見狀,同樣笑道“此話好說,隻是玉宸道友你打算從哪裡入手?又打算招收什麼樣的學生。”
“隻要人道眾生,不論高低貴賤,一心求學者,皆可來此求學問道。”
玉宸之語,宛如驚雷一般,在通明耳邊炸起,他麵色微微發白,看著玉宸道“道友,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玉宸聞言,想了想,便將原本的要求抬高了不少,輕聲道“若是道友你覺得我設的這個門檻太低,那就隻要是商丘中人,無論高低貴賤,一心求學者,皆可來此求學問道好了。”
這一次,通明還沒有開口,便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原以為仙道雖不及神道尊貴,卻也算得上是一門清聖法門,沒想到你這東海散仙竟然如此不知輕重,竟然要將學問傳遞給奴隸。”
玉宸聞言也不氣憤,望著身穿祭服的白發老者,笑道“這位氣息看上去有些眼熟,貌似是剛才動手壓製地脈之人?怎麼,鬥法輸了還不服氣,還想來我這倚老賣老不成?”
老者看也不看玉宸,隻是看著通明道“雖然國主允許外人建立道場,但作為族老,我必須要和你說明白一些事情。你雖然修行仙道,但依舊是我商族中人,同外麵那些不知宗族血脈之人不同。需要知感恩,明尊卑。”
“像那種不知感恩國主仁德,隨意切割國土建立道場的事情,絕不允許做。還有,你怎麼說也是國主一脈的後裔,不要自降身份,同那些連國民都稱不上的奴隸搭話。實在不明白的話,可以來問我。”
玉宸聞言,也不為難通明,就是看著那老人詫異道“這位老者,看來你的眼睛不大好,耳朵也不怎麼樣,或者說心中對商君一點敬畏都沒有啊。我記得商君當時說的是,商丘東麵有不少山林,我可以隨意選擇一處作為道場,如有其他需要,找通明便好。”
“怎麼,商君說出來的話,在你這隻能是聽聽,做不得數?我改造自家道場,還需要特地和你說一句?有事找通明幫忙,也需要向你請示一二?那不知道這商丘之中,其他事情,是您老做主呢,乃是商君做主啊!”
對於玉宸的話語,這位老人原本是打著充耳不聞的想法,但隨著他最後一句近乎於誅心的話語落下,老者勃然色變。
他再也保持不住原本對玉宸視而不見的姿態,枯瘦的手指指著玉宸,喘著粗氣道“你…你…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語?如此不敬國主?”
“您老先緩一緩吧,我看你的歲數也不小了,身子骨似乎也不怎麼樣,真要是在我這你你你什麼的一口氣沒上來,魂歸陰世的話,我可是說都說不明白。到時候,我和商君便是不想打上一架,都不得不打了。”
玉宸語氣平淡的說出一些讓人色變的話語,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老者,嘴角含笑道“隻是不知道,我同商君一戰後,夏朝帝使到來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場景,也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你,魂歸陰世之後,又要怎麼和商國的諸多先輩解釋這件事情?”
邊上的通明聽到這裡,心中不由苦笑連連,他有些明白了玉宸的想法。
玉宸這是本著在帝使到來之前,商君絕對不會對他動手,在這肆意妄為,隻是等到帝使離去之後,玉宸又要如何麵對商君和族老的逼迫?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商族族老氣的鼻孔內噴出一道道白氣,連話語都沒有和通明再說兩句,便轉身離去。
留在此地的通明望著玉宸,有些無奈道“道友你這又是何必呢?帝使到來之後,並不會再次久留,道友你如此得罪族老,日後免不了被刁難。”
玉宸聞言,反問道“難不成我對他畢恭畢敬,他就不會刁難我?”
聽到這話,通明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自己,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玉宸繼續先前的話語,拜托道“關於我這宮殿內的學生門人的事情,便拜托道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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