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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方助理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神情凝重。
他緊握著手機,卻遲遲沒有接到電話。他憂心忡忡地透過病房的玻璃門,注視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瑤初。
沈瑤初臉色蒼白,如同被風雪侵蝕過的瓷器,脆弱而令人心疼。
醫生的治療也隻能讓她維持現有的生命體征,卻仍然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方助理的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助。在人前,他能在高禹川不在的情況下主持大局,可現在高禹川失蹤被綁架,沈瑤初昏迷不醒,他心裡實在是有些沒底。
他怕沈瑤初好不容易醒來,得知高禹川被人綁架後崩潰,又怕高禹川好不容易逃脫,回來卻發現沈瑤初還是治不好。
突然,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保鏢手下打來的電話,似乎帶來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方助理急切地接起電話,隻要是有消息進來,就都算是好消息。
“怎麼樣?”
“方總!”手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兄弟們還是有頂用的!我們對了一下各自發現的異樣,終於算是找到線索了!知道那個綁匪頭子的名字了!”
方助理的精神一振,立刻問道“是誰?”
“叫張劍。”手下正色道“我們兄弟有其他兄弟在他手底下混過,有點仇,就記住了。”
方助理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記憶的碎片慢慢拚湊起來,他終於想起了那個名字背後的麵孔。
方助理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初張劍的事,還是他代替高禹川處理的……
當時那些綁架沈瑤初的亡命之徒,全都繩之以法,受到了法律的製裁。
但這個張劍當時隻是一個小嘍囉,隻是幫著開開車,甚至還沒有開載著沈瑤初的那輛車,隻是載了其他綁匪,所以判得不算重。
可對於殺伐果斷的高禹川來說,隻要是參與到沈瑤初事件的人,全都罪該萬死。
所以,當初他親自動了手腳,讓這些人的家庭“分崩離析”,張劍就是其中一個。
方助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是張劍,他反而心裡有了底。
“行,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高總的下落,盯緊一點,其他的我來處理。”
“好的。”
“……”
掛斷電話,方助理想辦法找到了張劍妻子的電話,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喂?誰啊?”張劍妻子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璿?”方助理沉聲道“我是高總的助理。”
“啊!方助理嗎?您好您好!”李璿的態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沒想到還能接到你的電話,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方助理還沒說話,李璿就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極其緊張地問道“是張劍他……要找我們?”
李璿的聲音,就像是害怕被什麼洪水猛獸跟上一般,顯得格外驚慌失措。
“不是。”方助理深吸一口氣,應道“他把高總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