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齊修睿擰了擰眉,似乎有些不滿齊母此刻的狀態“你先起來再說,慕小姐是講道理的人,你好好說話。”
齊母此刻情緒己經到達了巔峰,她一邊哭著,一邊又怕齊修睿不高興,隻能哭著起身“慕小姐,小睿都說你是講道理的人,能不能請你把話說清楚一些?”
齊修睿沉聲道“媽,你和爸爸坐下來,我和慕小姐聊。”
慕以安的目光落到齊修睿清秀俊逸的臉上,輕笑一聲。
能在自己的生死麵前,還能這樣冷靜的男人,確實讓慕以安有些刮目相看。
慕以安又想起高禹山曾經說過,齊修睿和高禹川很像,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齊父齊母麵色難看,見慕以安此刻表情變好了些,這才隻好按照齊修睿的話,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坐下。
齊修睿不動聲色地輕輕拍了拍父母的手背,示意他們冷靜。
他目光堅定,神情自若,平靜地看著慕以安“慕小姐,請說。”
齊修睿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給齊父齊母帶來了一絲安慰,也讓慕以安有些欣賞。
她勾了勾唇“你想知道什麼。”
齊修睿目光與慕以安的相撞,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畏懼,隻是條理清晰地問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站在高家的對立麵?”
齊修睿聲音平靜,仿佛並不是他要求著慕以安給藥,而是在談著一樁平等的生意。
慕以安有些驚訝,她微微一笑,回答道“那自然是因為,我打算和高家站在對立麵了。”
聞言,齊修睿眉頭微微一皺。他並不完全相信慕以安的話,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他薄唇輕抿,慕以安和高家之間的對立,他早就有所耳聞。但,能讓齊家和高家站在對立麵的情況隻有一個。
——搶藥。
這樣想著,齊修睿心下一沉,他猜測道“是藥沒了嗎?可沈小姐不是己經吃上了嗎?”
“聰明。”慕以安眉頭舒展,笑了“跟聰明人對話,還是舒適多了。你說得沒錯,你和沈瑤初,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了。”
齊父齊母一愣“什麼?!”
齊母急了“藥不是很充足嗎?怎麼會……”
“本來是很充足的,夠很多人吃了。”慕以安頓了頓“但昨晚,我己經將所有的藥物全都銷毀,隻留下足夠一個人吃到痊愈的份量。”
慕以安眸光掃過對麵的一家三口,語速極慢,仿佛在欣賞他們有趣的表情。
“所以,要麼我把藥都給沈瑤初,你停藥,等待死亡。”慕以安輕笑“要麼,我把藥給你吃,你們替我來承擔高禹川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