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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來,吹不散沉重。
就像高禹川的心,被厚重的烏雲籠罩,怎樣也散不開。
高禹川焦急地等在療養院外的林蔭小道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緊張。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他的身上,斑駁的光影似乎在跳動著生命的節奏,然而他卻無心欣賞,心中隻有即將到來的ray教授團隊。
這是沈瑤初,最後的希望了。
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卷起一陣塵土。
車門打開,一位風塵仆仆的教授走下車來。
他的頭發稍顯淩亂,臉上帶著長途旅行的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智慧與自信的眼神。
高禹川急忙迎上前去,緊緊握住ray教授的手,仿佛握住了沈瑤初生命的最後一絲希望。
“ray教授,您終於來了!”高禹川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祈求。
“高總您好。”ray教授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麼。
方助理立即上前:“教授,您這邊請。”
ray教授和團隊、高禹川,還有一眾醫生們都跟上,徑直走向療養院。
高禹川緊跟在ray教授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他們穿過寬敞的庭院,來到了一間安靜的會客室。
ray教授坐下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
而對麵的高禹川坐在他的對麵,雙手緊握在一起,凝眸緊盯著ray教授,薄唇緊抿,希望從ray教授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高禹川緊張地等待著,可ray教授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如同冰冷的利箭,穿透了他的心。
“我知道您對我有所期待,希望我能治好您太太。但是我必須要告訴您,我很抱歉,根據我初步的了解和評估,她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恐怕……希望渺茫了。”
說話時,ray教授一直看著高禹川,目光中透出一絲惋惜和同情,聲音裡更是帶著理解和安撫。
ray教授的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仿佛陷入了死寂。
高禹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身體猛地一顫,隻能通過緊緊握住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儘管主治醫生早就跟他說過這個結論,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聽到這樣的話,高禹川仍是克製不住翻湧的情緒。
高禹川顫抖著聲音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ray教授緩緩點了點頭,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她的病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逆轉的地步,我們隻能儘力減輕她的痛苦。”
高禹川抬頭,隻覺得雙眼乾到有些痛了,陽光依舊燦爛,但他的心卻已經跌入了冰窖。
高禹川斂了斂眸,似乎,也隻能接受現實了?
正當高禹川生出這樣的疑問時,ray教授卻突然話鋒一轉。
“但是,我們可以試著喚醒她。”
高禹川一怔:“什麼?”
ray教授解釋道:“我說,我們可以試試喚醒她。雖然這樣的操作可能無法延長她的生命,但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度過最後的時光,總比在昏迷中勉強維持要好,您認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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