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地下室,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廢墟,殘破的門透著微弱的光亮,映照出綁匪扭曲而憤怒的臉龐。
他的雙眼充血,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憤怒在他的胸膛裡熊熊燃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明明是他做了壞事,差點將沈瑤初害死,卻隻覺得是高禹川害得他整個家破敗不堪。
親人的離去,財產的損失,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儘的痛苦和絕望。而他將這一切的痛苦和絕望,全都歸結於高禹川對他的報複。
他瘋狂地咆哮著,發泄著內心的憤怒和痛苦。他的聲音在陰暗的裡回蕩,充滿了無儘的悲哀和絕望。
高禹川他冷靜地觀察著男人的動作,準備著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較量,當人在陷入崩潰要魚死網破的時候,會爆發巨大的力量。
他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這樣才能儘早回到沈瑤初身邊。
高禹川側身避開男人的攻擊,趁著男人錯愕的瞬間,他掙脫了繩索的束縛,雙手將男人拽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扭,接著一拳打在男人臉上。
綁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高禹川迅猛的反擊擊倒在地。
男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眼睜睜看著高禹川正要迅速跑離地下室。
男人冷笑一聲,大聲質問:“你真的以為你能跑掉嗎?你就算出去了,也沒法逃跑的。我找的地方,沒人能找得到,更沒人能出得去!”
高禹川此時根本沒有心思聽他的話,他推開門正要出去,卻發現門外站著十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高禹川停下腳步,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昏暗的地下室裡,空氣沉悶,充斥著潮濕與發黴的氣味。
高禹川的心跳聲在靜寂中回蕩,他早該知道,對方早就有所準備,不可能讓他這樣輕易離開。
高禹川知道,自己的人一定在想辦法找他,可他並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能找到他,他甚至都沒法跟他們聯絡和配合。
外麵的綁匪們獰笑著,手持棍棒,堵在高禹川麵前,就算他插了翅膀,也逃不過。
高禹川握緊拳頭,手掌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憤怒和急躁。他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隻會浪費更多回到沈瑤初身邊的時間。
高禹川回頭看向地上的男人,男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模糊而陰森。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高禹川的心臟:“就算你打贏了我又怎樣?高禹川,你逃不出去的。”
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仿佛是在嘲笑高禹川的徒勞掙紮。
高禹川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
時間緊迫,他還不知道沈瑤初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他不想等到他回去的時候,甚至看不到沈瑤初健康的樣子……
高禹川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他必須儘快回到沈瑤初身邊,他不能讓她獨自麵對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