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眉頭微擰,表情有一絲不自然。
“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但我絕不會用動手打女人的方式。”
高禹山的每句話,都像是一顆炸彈,不斷地轟炸著現場。
他不斷放大著輿論,仿佛要通過這些機器,放大輿論,讓全世界都知道高禹川是個多麼惡劣的人。
“好了禹山,我沒事的。”一旁的慕以安抹了抹臉上的淚,故意可憐巴巴地看了攝像機一眼,對高禹山說道:“禹川可能也是一時誤會了,以為我要傷害瑤初,一時有些著急了才這樣做的。我們作為哥哥嫂子,還是要大度一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是不要鬨了。”
說著,慕以安又看向沈瑤初:“瑤初,我澄清一下,我剛剛真沒有要打你欺負你的意思,我真的隻是想要幫你而已。”
慕以安滿眼真誠,仿佛她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一樣。
圍過來的人自然是知道慕以安不會是這麼好心的人,但畢竟大家都隻是看到有熱鬨看,才匆匆跑過來,根本沒有看到前麵的情況,自然也就不知道真實情況,隻能通過他們的對話來猜測。
“那我也澄清一下。”沈瑤初麵色凝重,緊盯著慕以安,是在對她說,也是在對身旁舉著的長槍短炮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因為我們各自都有分工。你的行為造成了我丈夫的誤會,阻止你靠近我,僅此而已。今天是慈善晚宴,不是你們倆的秀場。”
沈瑤初的話,讓高禹山和慕以安都臉色一僵。
她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全世界,高禹山和慕以安,在演戲。
本以為像高禹川這種向來不愛解釋的人,一定會落入他們的圈套,可兩人全然沒有想到,沈瑤初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眼見著他們四人的氣氛越來越凝固,身邊那些看熱鬨的人反而越來越興奮,高禹山明白,該停下來了。
否則他的目的沒達到不說,全然是被外人看了笑話。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禹川,隻要你願意和我們好好相處,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算了。”
沈瑤初不滿地看著高禹山:“我們一直都願意好好相處,隻要你的未婚妻,不要那麼多大小動作。”
說著,沈瑤初警告地掃了慕以安一眼,她胸口上下起伏,似乎隨時都會因為情緒激動而昏過去一樣。
要是她當場昏過去,再“不小心”說出慕以安和火場的那些事……
他們得不償失。
一想到這裡,慕以安終於深吸一口氣,強忍情緒,強迫自己揚唇笑了笑。
“瑤初啊,你這話說的。我既然想要成為高家的一員,當然就是想要跟你們好好相處。”慕以安拍了拍高禹山的後背,安撫道:“好了禹山,我真的沒事。以後我嫁入高家,和瑤初就是妯娌,還得請教她和家裡長輩的相處之道。既然我沒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好嗎?”
高禹山抿了抿唇,回頭看了慕以安一眼。
慕以安見他沒有回話,撒嬌似地晃了晃他的胳膊:“這次就依我的,嗯?”
高禹山這才應道:“好,都依你的。”
“……”
————
一場鬨劇,讓整個高家都不得安寧。
這是高家一年一度比較隆重的晚宴,比較有意義的慈善活動,都是為了樹立和維護高家正向的形象。
可一場鬨劇下來,整個現場烏煙瘴氣,高氏的公關團隊,鍵盤都要冒火了。
一想到整場鬨劇,都是因為突然出現官宣的慕以安,高家人有些坐不住了。
高禹川二伯背著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禹山一直都乖巧聽話,這次是怎麼回事?在這麼大的活動現場瞎胡鬨!”
“是啊,以慈善為主的活動後,怎麼上來就官宣,還鬨這麼大?!”
“一點風聲都沒有,真的是突然官宣,給我們打個措手不及,連公關都要緊急聯係。”
“哎,這高遠斌的兩個兒子,都讓人操心!!”
幾個叔伯正不滿地聊著,高禹川的大姑和大姑父走了過來。
“怎麼?你們這邊也在聊他們兄弟倆的事?”
“是啊!”二伯搖了搖頭:“這次禹山,真是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大姑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了,高遠斌那兩個兒子都不靠譜,你們不信我。現在呢?高氏掌握在高禹川手裡,他們兄弟倆不合的消息傳出去,隻怕是高家的股價都會收到影響,你們這群人,一個都逃不了,得忙上一陣子咯!”
大伯有些不滿地瞪了大姑一眼:“你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高氏好的時候,你想著你得分一份去。現在他們兄弟倆把高氏弄得亂七八糟,你倒好,不幫忙,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大姑父有些不爽了:“大哥,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這不叫說風涼話,隻是給你們一點小建議。我們當然,是希望高家好上加好了。”
“總之,禹山這次讓人大跌眼鏡,我們還是得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大伯說道。
“心理準備?什麼心理準備?”二伯疑惑地問。
大伯歎了口氣,愁容滿麵:“能讓禹山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肯定是因為他真的太喜歡慕以安了。否則不會這樣違背大家的想法,做出這麼一意孤行的事情。高遠斌這兩個兒子啊,都被女人玩弄得團團轉。”
想起高禹川、高禹山,和沈瑤初、慕以安之間發生過的那些故事,大家不免都有些唏噓。
這高氏兄弟倆,無論是外貌還是頭腦,都是世間少有的優質,卻沒想到會敗在戀愛腦上。
這時,一旁的小姑冷嗤一聲,遠遠地望著話題中心的那幾個人,輕聲抱怨。
“讓這種破鞋進門,這高禹山真是瘋了!”小姑惡狠狠地說道:“沈瑤初懷的過,再怎樣都是高家的種。這慕以安,當初頂著的大肚子,可是那曹文鬆的。要我說,這慕以安,比沈瑤初還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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