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川哥。”
一道男聲傳來,高禹川和沈瑤初蹲下腳步,同時回頭望去。
一個年輕男孩走了過來,跟高禹川有幾分神似。
不需要介紹,沈瑤初就認出來了,這應該是高禹川舅舅顏睿博的兒子,他們父子倆長得很像。
男孩一臉不善地看著沈瑤初,小跑到高禹川麵前:“你是來看姑媽?”
他嘴裡的姑媽,就是顏悅笙。
“嗯,你爸呢?”高禹川問。
“在停車,讓我先帶你進去。”他不滿地看著沈瑤初,冷哼一聲:“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帶來了?她也是,怎麼還有臉跟進來?”
高禹川眉頭一擰,周身氣息凜冽了幾分:“顏澤霖,管好你的嘴。”
“怎麼的?我這不是要感謝她給我們顏家帶來的‘大禮’嗎?好好宅子被拆,還被迫偷偷摸摸遷走祖墳。還不是仗著你喜歡她,就想抹殺這一切?我們顏家人可忘不了!”
沈瑤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想到這件事會被如此直白地提及。
顏澤霖越說越激動,嘴上不把門:“哥,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她爸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還敢讓她進去看姑媽?你不怕姑媽被你氣活咯?”
顏澤霖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戳進沈瑤初的心臟。
高禹川的臉色早已陰沉得可怕,他雙拳緊攥,要不是沈瑤初拽著他的手往後拉,說不定下一秒他的拳頭就會砸到這小崽子臉上。
沈瑤初聲音微顫,拽著高禹川不讓他發火,解釋道:“如果顏家人介意,我可以不進去,就在外麵等著。”
“顏澤霖,你是不是鹿港待膩了?”高禹川眸光凜冽,盯著顏澤霖:“你要是想再去趟非洲,我不介意給你安排明天的機票。”
顏澤霖臉色一變,他前幾年叛逆,顏睿博一怒之下送他去了非洲,曬得跟非洲人一個膚色不說,還過了幾年提都不願意提的苦日子。
他比高禹川小了十多歲,從小就被高禹川明裡暗裡磋磨,對他有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高禹川比顏睿博可狠多了。
他下意識想道歉,但看到沈瑤初,他氣還是不打一處來:“你彆威脅我!我們都是拿你當永遠的神,結果你這個戀愛腦都做了什麼?”
顏澤霖嘴裡的“我們”,就是顏家那一眾小輩,背地裡沒少說沈瑤初的壞話,顏澤霖這是想替他們出頭。
“那你就聽清楚,這件事輪不到你們這群小崽子來指手畫腳,她是我選擇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護她周全。誰有不滿就直接來找我,我有的是辦法‘安撫’。”
高禹川語氣嚴厲,聲音凜冽,一開口全是警告。
顏澤霖臉色一白,他一點也不懷疑,他們這群人要是再背後蛐蛐沈瑤初,會被打包一起送走。
“可是……”
高禹川一個眼刀掃過去,也不再跟顏澤霖廢話,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顏澤霖慌了:“你要乾嘛?”
高禹川沒理會他,手指輕動,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號碼。顏澤霖立刻懂了,高禹川這是說一不二,要送走他!
顏澤霖趕緊衝上去按住高禹川的手:“哥,我錯了,我不說了!”
高禹川冷笑一聲:“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