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睿博變化這麼大,沈瑤初不禁對高禹川的手段有些佩服。
一硬一軟,把顏澤霖哄得服服帖帖,甚至還要替他辦事去壓其他人了。
等顏澤霖的身影消失在公墓深處,顏睿博才開口道:“禹川,我讓他先進去,是有事情要告訴你。”
高禹川正色:“什麼事?”
顏睿博緩緩開口:“遷墳的時候,我發現你媽媽骨灰盒旁邊,發現了一塊玉佩。”
“玉佩?”高禹川聞言擰眉,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什麼玉佩?”
“是一塊年代比較久遠的玉佩,雕刻很精美,但具體寓意不清楚。”
顏睿博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遞給高禹川,輕聲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你媽媽當初下葬的時候,是我們一家人親眼看著的。除了骨灰盒,沒有其他的東西,怎麼會憑空多出個玉佩?”
顏悅笙的骨灰盒放在墓碑的壁龕裡,卡扣上鎖設計,如果沒有鑰匙,是很難打開了。
這也就是慕以安要用錘子把那些大理石墓碑全都錘碎,才能看到裡麵的緣故。
高禹川接過首飾盒,有些不解:“那是怎麼打開的?”
“這個確實不知道,現在你外公外婆也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給的……”
高禹川點點頭:“明白。”
顏睿博說道:“玉佩交給你,我心裡也踏實一些。說不定是你媽媽的什麼朋友,在她下葬以後過來看她的時候放進去的。”
顏睿博抬手拍了拍高禹川的胳膊,輕聲道:“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顏睿博眸光在沈瑤初和高禹川交握的手上略過,笑道:“她肯定很想你們。”
高禹川輕“嗯”一聲,聲音低沉:“是啊,好久,都沒來看她了。”
“……”沈瑤初抿著唇,心臟卻被感激充斥著。
她被高禹川無條件地信任著,守護著,仿佛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她來擔心,他能替她掃清一切障礙。
她就像孩子們畫的那幅畫,張開大大的雙臂,將她保護在懷裡。她要知足,要信任他。
顏睿博朝著沈瑤初招招手:“走。”
沈瑤初點點頭,感激地笑了笑,跟高禹川並肩,跟著顏睿博往裡走:“謝謝舅舅。”
顏睿博一口一個“你們”,就是讓高禹川帶著她進去的意思。
顏睿博溫和笑笑:“你是禹川的妻子,當然要進去祭拜,這有什麼好謝的。”
“當初你給我媽媽做手術,今天還願意讓我進去祭拜顏家的人,我都要感謝的。”
沈瑤初說著,卻察覺到身旁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沈瑤初疑惑看去,正見著高禹川一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打開了手中的首飾盒,看著裡麵的玉佩,眉頭緊皺。
“怎麼了?”沈瑤初問。
高禹川:“這個玉佩,看著有點熟悉。”
熟悉?
沈瑤初低頭掃了那個首飾盒一眼,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震驚。
這塊玉佩,沈瑤初見過無數次,幾乎隻需要看一眼,就立刻能認得出來。
沈瑤初抬眼,慌亂的目光對上高禹川墨黑幽深的眸子,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卻還是全然信任他地說出了實話:“這塊玉佩……是我爸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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