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高遠斌回了高家。
他結束了一個應酬,此時渾身上下都是酒氣。
推開門,本打算讓何曼月給他泡茶醒醒酒,卻隻看到一客廳的沈家人。
他立刻一臉陰沉,心情極為糟糕地掃了幾人一眼。
自從上次高禹川和沈瑤初來吃飯,他們一家人就稍稍安分了些。
可此刻酒勁上來,他看著還是覺得煩。
傭人上前去幫高遠斌拿拖鞋:“老爺回來了。”
高遠斌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目光掃向一旁的傭人,問道:“夫人呢?”
傭人微微低頭,恭敬地回答道:“老爺,太太還沒回來。”
高遠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的不爽愈發強烈。
最近這段時間,何曼月總是顯得心不在焉。
以前要麼跟他一起下班,陪他去應酬,要麼就在家裡等著他,給他泡茶按摩。
最近,好幾次他找她都沒找到人,而且行蹤神秘。
他想起有幾次看到何曼月拿著手機,神色慌張,遮遮掩掩的,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還有一次,他偶然聽到何曼月在房間裡低聲說話,語氣急切。
可當他走近時,何曼月卻又匆忙掛斷了電話。
有時候他試圖詢問她的行蹤或是查看她的手機,她總是顯得異常緊張,不是找借口避開話題,就是匆匆將手機鎖屏。
一想到這裡,酒勁混合著火氣就湧了上來。
“她最近總是這樣?”高遠斌問傭人。
傭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最近夫人確實比較少在家裡。”
說完,傭人趕緊找補:“說不定是因為家裡有外人在,夫人不想待在家裡?”
高遠斌皺著眉。
正當氣氛陷入尷尬之際,門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傭人連忙跑去開門,不一會兒,她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信封回來,神色中帶著幾分異樣。
“老爺,剛剛有人送了個信封過來,說讓您親自打開。”
高遠斌瞥了一眼那個信封,
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隻有一行飄逸的字跡。
【高遠斌收。】
“誰拿來的?”
“一個戴著帽子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哪來的,瘦瘦小小的,看不清臉。”傭人說道。
男人戴著帽子口罩,臉上遮得七七八八,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可越是奇怪,傭人越是多看了幾眼。
高遠斌心中滿是煩躁,聽傭人說不認識,也沒多想。
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會這些,隨手將信封扔到旁邊,轉身向樓上走去。
回到書房,高遠斌坐在寬大的書桌前,點燃了一支煙。
最近高禹川把顏悅笙的事情翻出來查,讓他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出點什麼事。
可高禹川這小子從小就倔,他想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煙霧繚繞中,高遠斌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個爹當得極為失敗。
他仰著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子裡卻走了神。
這何曼月,怎麼還不回來?!
……
眼見著高遠斌醉醺醺、滿臉不爽地從外麵走了進來,搖搖晃晃地上樓,周紅麗撇了撇嘴。
周紅麗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中湧起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