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我見她。”
高禹山眉目冷凝,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努力壓抑著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
他原本如春日暖陽般溫柔的眼神,此刻卻布滿了陰霾和憤怒的血絲。
眉間更是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是極力克製自己情緒的表現。
看著高禹山幾欲崩潰的樣子,何曼月很滿意。
“我讓你見她。”何曼月眼底透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你把證據給我,我會附送你一個很大的驚喜。”
何曼月笑得神秘,卻讓高禹山後背一陣發麻。
高禹山幽冷目光緊盯著何曼月:“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要是夏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何曼月不屑地哼道:“放心吧,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你待在這裡,我喊你進來的時候,你再進來。”何曼月緩緩起身,從高禹山身邊略過。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牆壁上的水珠緩緩滴落,發出沉悶的“滴答”聲,仿佛是時間在這寂靜空間裡艱難行走的腳步。
何曼月留下一臉得逞後的笑,扭著腰肢離開了地下室,她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留下的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高禹山獨自一人站在地下室的中央,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地下室那扇緊閉的門。
夏奕竹現在怎麼樣了?
高禹山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他的心臟。
他想了無數種辦法,甚至將她推開,就是想要保證她的安全。
可現在弄巧成拙,她還是被抓了。
前幾天,他還以為是夏奕竹在故意鬨脾氣,不願意找他。
現在他才無比懊悔地意識到,夏奕竹是被抓了,被何曼月給關了起來。
高禹山自責不已,是他太傻了。
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她……
“嘎吱——”
走廊儘頭,傳來開鐵門的聲音。
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宛如一道驚雷在高禹山的耳邊炸響。
緊接著,便是夏奕竹害怕的嗚咽聲傳入高禹山的耳中。
那聲音猶如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進高禹山的心裡,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
他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整個人像一頭瘋狂的獅子般,不顧一切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
高禹山從未有一刻,這麼慶幸自己的雙腿已經好起來,讓他可以自由行走和奔跑。
他要保護他心愛的女人!
走廊儘頭的那扇門裡,藏著的就是夏奕竹。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何曼月極為不滿地回頭:“我不是說了,等我喊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可此刻高禹山根本無暇理會何曼月的話語,他的目光完全被夏奕竹吸引了過去。
隻見夏奕竹被綁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