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儘力將自己隱形,生怕被高禹川逮到的夏河洲身子一僵。被高禹川眼神中的軟刀子刺中,夏河洲隻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得要命。
為了不讓高禹川殺了自己,夏河洲慫慫地撓了撓頭,起身。
“那個啥,我去一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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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水晶燈投下耀眼的光暈,沈瑤初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不真實的水晶幻境裡。
穿過長長的走廊,正要往包廂走,就聽見前方隱約傳來的談話聲。
兩人聲音都很熟悉,是慕以安和夏河洲。
沈瑤初攥著背包帶子的手一緊,她緩緩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她不是喜歡偷聽,更不是故意要聽牆角,卻偏偏接連兩次都被她撞到。
慕以安和夏河洲似乎有些爭執,慕以安的聲音有些激動,兩人似乎還有拉扯的動作。
“河洲,你再幫幫我不行嗎?”
夏河洲悠悠歎出一口氣,聲音無奈“你都看到了,我真的儘力了剛剛高禹川看我那眼神都能殺人了,你還是放棄了吧。”
聽到夏河洲都不支持她了,慕以安呼吸變得更為急促,平日裡清亮的聲音沉了又沉“禹川他……他知道今天我會來嗎?”
她努力梳理著今晚發生的一切,還是無法死心。
夏河洲“不清楚,他沒問有哪些人。”
聞言,慕以安心下有了一絲安慰“他一定是不知道我也會來,所以才會帶沈瑤初來的。他要是知道我會來,怎麼會帶沈瑤初來讓我難堪?他最在乎我了,他……”
聽著慕以安愈發離譜的幻想,夏河洲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和所有人介紹了沈瑤初,公開了她的身份,還發了紅包,這麼正式地流程,己經說明他對沈瑤初的看中了。知不知道你來,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不一樣!”慕以安聲音微微發著抖“他絕不是故意要給我難堪的,他就是為了讓我吃醋,為了讓我明白我有多愛他!”
夏河洲麵露無奈“小安,醒醒吧!”
隻此一句,夏河洲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他聲音略帶著一些可惜與可憐,仿佛在給慕以安最後的安撫。
慕以安終於在夏河洲的語氣中漸漸失掉了最後的希冀,她隻覺得胸腔裡的氧氣全都消耗殆儘,她連呼吸都困難。
慕以安痛苦佝著腰,雙臂擁著自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河洲輕歎了一口氣“以後我會儘量把你們倆分開。”
慕以安還沉浸在痛苦中“為什麼是沈瑤初?就因為她給高禹川睡嗎?為什麼為什麼?!”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愛的她真的就比不上一個可笑的初夜?!
看著慕以安痛苦哭泣的樣子,夏河洲終於還是沒忍住,抬手拍了拍慕以安的肩膀。
“高禹川家裡很特殊,你應該是很清楚的。聽說他爺爺現在身體不行了,要分權下來。”
慕以安一愣,她看著夏河洲,眸中的一潭死水卻又緩緩地複蘇了。
半晌,她開口問他“什麼意思?”
“像他們這種家庭,在這種時候,先有後代也是分權的先機。沈瑤初有孩子了,所以高禹川需要她,你明白了嗎?”
“……”
聽著夏河洲的解析,一首站在原地的沈瑤初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高禹川,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