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歉有些突兀,沈瑤初聞聲抬頭。
夏河洲“之前我太武斷了,一首戴有色眼鏡看你。”
沈瑤初擰了擰眉“你想說什麼?”
夏河洲囁嚅半天,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半晌,他才繼續出聲道“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禹川初中曾經出過一次很嚴重的車禍,雖然沒什麼疤痕,但是腦子受到比較嚴重的震蕩。”
沈瑤初眨眨眼,回想起他似乎對車禍現場有些敏感,一次兩人準備去酒店的路上,遇到一場小車禍,他當時就臉色煞白,最後還是她處理的問題。
那天晚上,她幾次想要問問他怎麼了,他似乎是不願意回答,首接將她的手按住,不置一詞地沉默著壓著她的身體動作,讓她完全沉浸在欲海裡,甚至都不給她提問的機會。
後來沈瑤初也曾經幾次想問問他,可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更準確地說,是高禹川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時機。
看著沈瑤初沉默垂眸的樣子,夏河洲明白,沈瑤初並不知情。
夏河洲繼續說道“據我說知,他心裡有一個女孩,在他最孤單的時候陪過他一陣。車禍之後,他傷到了頭,就忘了女孩的樣子和名字。後來,他以為那個女孩子就是慕以安……”
夏河洲沒再繼續說下去,沈瑤初卻己然明白他後麵要說些什麼了。
沈瑤初心潮起伏,麵上卻還是保持平靜,隻輕聲問道“為什麼,他會認定是慕以安?”
“因為慕以安手上有他和那個女孩的信物——一條項鏈。而那條項鏈上,刻著‘syc’。”夏河洲頓了頓,目光急切地看著沈瑤初“syc是你嗎?沈瑤初。”
“……”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似乎有洶湧的情緒在翻湧,卻全都堵在胸口,沒有任何能夠發泄的口。
她難受極了,她寧願高禹川隻是因為心動關注到慕以安,也好過現在把她多年的真心和執念也變成了笑話。
他愛的是項鏈嗎?隻要誰戴著項鏈他就會心動嗎?
沈瑤初自嘲地笑笑,垂著眸不說話。
就像慕以安說的,項鏈隻是一個契機,他愛上慕以安,隻是因為他真的愛慕以安。
而她沈瑤初呢?
想到兩年之間她一首無名無分和他上床,那麼多個日夜,他不會愛她就是不會。
就算高禹川知道項鏈是她的又能怎樣?就能改變兩年多都無法愛上她的事實嗎?
再去說什麼項鏈,不是讓她成為更可笑的存在嗎?
所以,項鏈,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沈瑤初攥緊的手緩緩鬆開,她抬眸看著夏河洲,眼裡充滿了真誠。
“謝謝你今天對我說這些,你的善意我也都感受到了。”沈瑤初抿了抿唇,聲音輕柔,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我很想認,畢竟我們現在都結婚了。可我確實不是你說的那個女孩。”
沈瑤初從未想過自己竟然能這樣輕易地就說出謊言,還說得這樣自然。
沈瑤初笑了笑“我和高禹川……隻是高中同學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