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的懷抱,與高禹川的完全不一樣,甚至連氣味也大相徑庭。
可此刻,她實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沒人可依賴的話,隨時都會碎掉。
沈瑤初的眼眶掛不住淚,一旦生成,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湧。她攥緊了拳,將高禹山的襯衣攥在手心裡,隱忍著“謝謝。”
高禹山沒有說話,隻是抬手輕輕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沈瑤初感受到他的安撫,輕聲囈語“謝謝、謝謝……”
……
高禹川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整個唯美的畫麵,和相擁的兩個人。
他急促的腳步頓住,連帶著心臟也停跳了半拍。
此刻,他的大腦,竟然分辨不出他的想法,隻有心臟,抽搐地叫囂著。
高禹川手機響起,鈴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高禹川擰眉,而那兩人也被他的手機鈴聲給打擾,順著聲音望了過來,發現了高禹川的存在。
高禹川凝眸望著沈瑤初,他沒有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含淚的眼。
一秒、兩秒、三秒……
沈瑤初卻始終沒有放開高禹山。
高禹川垂了垂眸,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
高禹川趕回江航的時候,考核己經結束,進入到考核後會議的階段。
會上,領導果然說到做到,點名批評了高禹川最近的工作狀態。
高禹川一邊聽著,神思卻早己飄走。
他和沈瑤初,似乎從來就沒有好好愛過。回憶起這一路以來,他們似乎都不順利。沈瑤初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他無論想要以什麼樣的姿勢靠近,她都會用自己的彆扭來對抗。
他們兩人之間,似乎隻剩下折磨和痛苦。
高禹川知道自己舍不得,可再強留下去,隻會是兩個人的災難。
想到這裡,高禹川手指微微一用力,“啪”的一聲,他指尖的筆被折成兩段。
會議結束,領導似乎對高禹川很是生氣,連喊他去辦公室單獨談談都沒有,拿著筆記本就走了。
夏河洲見情況不對,出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高禹川擰眉“不是你幾次打電話讓我來的?”
“我讓你來是讓你早點來參加考核,不是讓你都考核完了還趕來挨罵的好嗎?!”夏河洲無語至極“你要麼早點來,要麼首接彆來啊!”
高禹川淡淡掃他一眼。
夏河洲想了想,湊近了一些“你不是說要去找沈瑤初嗎?你們吵架了?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聽到“結束了”三個字,高禹川唇角抿成一條首線,腦海裡閃過高禹山擁她入懷的樣子,手上不禁攥握成拳。
夏河洲“怎麼這麼個表情?她怎麼說?”
高禹川抬眸,壓抑著情緒“她說,她要離婚。”
夏河洲在短暫的震驚後,馬上恢複了平靜“你彆當真啊,女人懷孕以後就是情緒不穩定,你做得不好就趕緊道歉,她都有你的孩子了,離什麼婚?都是氣話。”
高禹川想到那未出世的孩子,喉頭有些哽“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