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老爺子會這麼簡單,用人頭來分。”
“那怎麼不行?”
“你小老婆私生子多,當然想按這個分了。”
“嗬,有些人想生,還生不出來呢!”
家裡有個生不出來的何曼月,聽到這話,高遠斌明顯被刺痛。
高遠斌不爽了“說什麼呢你?”
“實話都不能說?”
“……”
幾人都不客氣地嚷了起來,肅穆的墓碑前頓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一首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高禹川終於忍不住了,他轉身,眸光冷冽地看著幾人,闊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高禹川身姿頎長,肩寬體闊,此刻穿著挺拔的黑色西裝,周身氣壓極低,麵色駭人。
幾位叔伯看著他闊步走來的樣子,竟然真的停止了爭吵。
高禹川冷眼掃過幾人,手中慢條斯理地脫下戴著的白色針織手套。他動作緩慢,眸光帶著殺意。
他將手套摘下來,扔在幾人麵前。
“怎麼?爺爺走了,就開始肆無忌憚討論起財產分割了?”高禹川冷笑一聲,舌頭輕頂腮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哦,我差點忘了,人還沒走的時候,你們就己經敢在病床前麵討論了。”
高禹川的大伯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小子回來不是來領遺產的?說得這麼清高,實際上誰不知道你那齷齪的心思?”
“就是,以前從沒見你來,抗拒進高家的門。這老爺子要走了倒是見你回來好幾次。”
“我勸你彆白費心思了,老爺子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老爺子不會給你這種不肯回高家的人一毛錢的,白費力氣乾什麼?哈哈哈哈哈哈……”
幾位叔伯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指著高禹川,眸光鄙夷地打量他。
高禹川掀起眼皮“肮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你小子說什麼?!”幾位叔伯都不爽了,都指著高禹川的鼻子氣勢洶洶地上前。
高禹川原地不動,正要跟他們對著乾,眼前卻閃過一個人影,擋在他麵前,把那幾個叔伯隔開了。
高禹山攔著兩方的人,賠笑道“禹川是這個性格,幾位叔伯不要在意,他也是爺爺走了傷心,你們彆怪罪。”
高禹川冷冷勾了勾唇,隻覺得高禹山這一副又要在他麵前演十好哥哥,又不敢因為他得罪高家人的嘴臉,實在有點令人反胃。
幾位叔伯瞪了高禹川一眼,陰陽怪氣道“一個不是高家的人,居然總在老爺子葬禮上晃,怎麼沒人把他趕走?”
高禹山“禹川畢竟是爺爺的親孫子,不管他肯不肯回高家,血緣關係都是無法磨滅的,不是麼?各位叔伯?”
“……”
幾人還想再說,一輛黑車卻停在墓園不遠處。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拎著公文包,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身後,跟著的是高老爺子身邊最信任的親信管家。
在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一起,紛紛看向來人,露出疑惑神情。
金絲邊眼鏡男人走到大家麵前,公事公辦地鞠了個躬“各位好,我是高老先生的律師。老先生生前擬定好的遺產繼承己經經過公正,具有法律效應,在此,我會為各位宣讀一下高老爺子的遺傳繼承公正內容。”
說完,男人左右看了看“請問,高禹川先生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