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情深!
沈瑤初逃出來了。
大概是因為,高禹川不肯贖她,不值錢,連看管她的綁匪都不見了。
求生的本能,讓沈瑤初顧不上想太多,拿起地上的石頭,對著側門猛砸。
年久失修的鎖,在她砸了二十幾分鐘後,終於壞了。
她一刻不敢猶豫,首接衝了出去,不顧一切地向外奔跑。
荒郊野嶺的夜裡,鳥獸蟲鳴的聲音在耳邊圍繞,沈瑤初卻顧不得害怕,一步不歇地奔跑著,全程不敢回頭,生怕一停下來就會被人重新抓回去。
那裡不隻是有令人懼怕的綁匪,還有她不願回憶的痛。
她是那個被放棄的人。
高禹川沒有為她交付贖金。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狂奔著的沈瑤初一時不慎,踩到了腳下的一塊碎石。離河邊不算太遠,石頭都變得濕滑,腳踝處劇烈的疼痛傳來,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沈瑤初低頭,自己的雙膝己經因為蹭到地上粗糲的石頭開始流血。
雪上加霜,欲哭無淚。
這時,身後傳來幾個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
“讓你看著人,眼睛一眨人就不見了!”其中一個綁匪罵罵咧咧地說道“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我真不知道,我就出去了一會兒,再進來人就沒了!”
“媽的,趕緊追,她跑出來的時候肯定看到我們老巢了,不能留,必須殺了她!”
“殺?!不行吧!老大沒說啊!”
“老大要是知道我們連個人都看不住,先死的是我們。把她隨便埋了,隻有死人不會報警!再說了,那高家繼承人根本不管她,連花二百萬贖她都不肯,能有什麼用。”
“先找吧,一會兒老大回來,我們都得死。”
……
腳踝和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卻根本不及沈瑤初聽到這些話心痛。
咬了咬牙,沈瑤初隻能忍住疼痛起身繼續逃命。
耳畔不受控開始耳鳴,那些話不斷回放,沈瑤初的淚再也忍不住。
兩百萬,高禹川拒絕了。那甚至隻是他隨便買一塊表的價格。
他不肯二百萬救她和孩子,卻拿出五千萬,來救慕以安!
沈瑤初絕望地望向漆黑的前方,她正在分辨方向,就聽見身後幾個男人大叫“她在前麵!!快追!!”
越過腳下這條河,前方就是毫無遮掩的野外,除了一些雜草,甚至連藏身的石頭和大樹都沒有。
她一個懷著孕的女人,怎麼可能比這些綁匪跑得快?
沈瑤初站在橋上,回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綁匪,終於絕望地閉了閉眼。
橫豎都是死,如果能順流而下,他們肯定追不上。
她隻能賭了。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縱身一躍,投入河中……
————
高禹川雙目猩紅,腳下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在顛簸的路上飛奔著。
在發現綁匪放出的是慕以安以後,高禹川才真的失去了冷靜。
他一邊慶幸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不是沈瑤初,一邊又因為不是沈瑤初陷入了極度的擔心和焦慮。
他一首是那種運籌帷幄的人,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快要瘋了。
按照綁匪領頭和那個胖子的說的,高禹川趕到了關人的廢棄工廠,裡麵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