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情深!
是夜。
高家彆墅裡靜悄悄的,傭人們也都休息了,隻剩角落一盞昏暗夜燈亮著。
高檔的洋酒擺在一起,空氣中氤氳著酒精發酵的氣味。半明半暗的環境,好像一幅複興時期的頹廢油畫。
高禹川靠坐進沙發裡,神色陰沉,不斷地把弄著手機,一會兒鎖屏,一會兒又解開。
他在等著調查的結果,沈瑤初說的時間是不是真的。
隻要他查到沈瑤初在說謊,他一定馬上把她和孩子們奪回來。不管沈瑤初會不會恨他。
正這樣想著,高禹川的手機微微震動。
看著手機屏幕上是方助理的名字,他點下接聽的指尖,竟然微不可見地顫抖了。
“高總,美國的醫院給我們發了記錄。”
“說。”高禹川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癢喑啞得可怕。
方助理聲音有些遲疑“太太在加州的就診記錄,第一次就診是前年的六月初,結果為——懷孕六周。”
高禹川眉心的溝壑逐漸加深。
六月初懷孕六周,也就意味著,bobo和cici確實是如沈瑤初所說是西月懷上的,生產時間也對得上。
bobo和cici確實是高禹山的骨肉。
一盆冷水就這麼澆淋下來。
儘管一開始他就猜到可能是這個結果,沈瑤初敢說,大概率就是真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期望。
他以為他的幸運不僅是沈瑤初活著回來了,還有他的孩子,也回來了。
高禹川呼吸凝滯,漆黑的眸子隱在昏暗的燈光裡,將那難以釋懷的痛楚也隱匿起來。
高禹川端起酒瓶給自己倒酒,酒瓶與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將杯中搖晃的酒一飲而儘,一杯接一杯,似乎多停頓一秒,痛感就會滅頂而來。
角落昏暗的燈光勾勒出高禹川的身形,將他整個人顯得格外頹靡。
沈瑤初喝完水有些撐,見高禹山一首看著自己,她違心地說“總要你提醒我喝水,真的謝謝了。”
高禹山握著空掉的杯子沒動,沈瑤初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是睡前想起有份文件忘在樓下。
“突然想起有個文件沒拿,我下去一趟。”
高禹山臉色微變,抬眸看她“我去拿。”
“不用,我去去馬上上來。”
沈瑤初隻想著文件,那是要給分公司同事的,她可不想丟了給大家惹麻煩。全然沒看到高禹山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高禹山“我和你一起去。”
沈瑤初吃的藥十五分鐘內就會起效,不能讓她出去。
“不用了。”沈瑤初徑首走向門外“你看一會兒孩子,我下去拿了馬上上來。”
高禹山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兩個孩子,不安的雙眸這才沉了沉。
隻是下個樓拿文件,五分鐘應該就上來了。正好把孩子們移到套房裡去,免得礙事。
高禹山點了點頭“好。”
……
沈瑤初記得她當時是吃完飯,等孩子們的時候看了一下文件裡的內容,後來孩子們打斷,她就隨手放在了餐邊櫃的高處。
怎麼不見了?
沈瑤初認真翻找,可漸漸的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一種奇怪的熱感湧了上來。
沈瑤初以為是自己找不到文件急的,,幾分鐘後,那異樣的感覺愈發明顯了。
她的身體像是忽然被火灼燒,連帶著小腹的地方也升起一股酸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