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說話時麵露和善,聲音也很有磁性,若不是其手中的銀槍的槍尖閃著寒芒,旁人看去,還真當是個善人呢!
幾個筆塚吏也是明白了,這兩個賊人不是要搶他們的戰利品,竟然是要進到筆塚裡麵,好大的膽子啊!也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剩下的幾個筆塚吏也是人精,這些年,在外收集才氣,煉製筆靈,筆傀儡,也多有遭遇凶險,他們深知,像他們這種級彆的道行,對付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和普通人,還有兩下子,若不能有高階筆靈加持,遇上了有兵器的會武功的,或者軍隊那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高階筆靈,他們確實也有,這不,偷出來了好幾個呢,可問題是,這些都還未煉化,不算他們的本命筆靈,也用不出多大的本事來,況且,稍有妄動。
看是你那些未能發揮全部實力的筆快,還是對方的劍快?
例子就在麵前,擺在地上躺著的那兩個同伴,還血淋淋的拜在他們的麵前。
但是他們真的不敢那麼做,如果把這兩個賊人放進去,如果驚醒了,不,一定會驚醒筆塚先生,筆塚先生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想到這裡,其餘所有的筆塚吏都打了一顫。
但是形勢比人強,王莽和李白看這些人沒反應,便提著槍和劍緩緩的向他們走過來。
終於那個最靦腆的筆塚吏在李白和王莽的威逼脅迫下意識過來了。
“唉,一個月才幾十文錢,玩什麼命啊?”
他就一個打工的,到底在擔心什麼?
這次他們偷了這麼多筆,心裡本來就有些忐忑。
還是早早逃命去吧,以後再也不來這筆塚了。
或許是擔心放這兩個人賊人進去,他們以後恐難再從這裡獲取機緣。
但轉念一想,他們偷了這麼多高階筆靈,不就是乾著隨時掉腦袋的勾當了。
怕什麼,有這些筆在手,夠家族興旺很多年了。
在想明白了,這以後,他便果斷招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說,我說。隻有被筆塚先生標記過的人才能進去,否則就會觸發警報………,彆,彆,彆,好漢饒命啊!我還知道另一個法子。”
原來,這些筆塚吏的身上都被打上了某種特殊的烙印,這種烙印成為了他們出入筆塚的通行證,不會觸發任何警報。
而任何未被烙印的人一旦踏入,便會立刻遭到入口處的機關的無情絞殺。
王莽對這個答案顯然不甚滿意,他冷笑著用槍尖抵住筆塚吏的脖子,逼他說出真相。
“說實話,否則你就沒命了。”
王莽的聲音冷酷而堅定。
筆塚吏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金屬,他的眼神在槍尖、李白緊握的劍和身邊緊張不安的同伴之間遊移。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慌,同時心中自嘲,這樣的緊張氣氛仿佛也在為這個世界的全球變暖做出了微薄的“貢獻”。
“剛才那個最膽大的家夥,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筆塚吏艱難地開口,“他把筆塚主人的玉佩偷了出來,隻要有那塊玉佩,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筆塚。”
其他筆塚吏聞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的表情複雜,也為這個世界的全球變暖“貢獻”了一分。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已經被削去頭顱的膽大包天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