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陽。”
公主府門前,蕭黎剛剛下轎就被人喊住,那含著怒火的聲音,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抬頭看過去,一個全身上下都是純白的女子站在不遠處,真的夠白,連頭上的冪籬都是白的。
蕭黎一瞬間差點兒沒認出來。
“陳娉婷?”
看她這衣服和頭飾,蕭黎眼皮一抽,這人不會在給陸衍之戴孝吧?
彆說,這絕對是陳娉婷乾得出來的事情。
陳娉婷雙眼憤怒得冒火,恨意洶湧,大步朝蕭黎走來,離得隻有三步遠的時候,突然表情狠戾,一把掏出一個匕首就朝她刺過來,嘶吼道。
“蕭玄陽你去死吧!”
蕭黎哪兒能讓她給傷了,都不用她出手,楊鈞一把打掉陳娉婷的匕首,同時劍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陳娉婷見一擊不成也沒再動手,隻是崩潰憤恨的瞪著蕭黎,一副無所謂機的表情:“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蕭黎真是無語:“你在發什麼瘋?”
“你還好意思問我?”
陳娉婷雙眼瞪得像是要掉出來,咬牙切齒似是要吃了她:“你都休了他了,你都休了他了......為什麼還要殺了他?”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陳娉婷嘶吼著,眼淚也跟著落下,看起來格外絕望痛苦。
蕭黎真是沒眼看,神經病。
“我殺他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算哪根蔥跑來質問我?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因為你喜歡他想嫁給他,所以留他一命成全你們吧?”
陳娉婷淚如雨下,怒聲質問:“我隻是喜歡他,我有什麼錯?”
“......”
蕭黎真是怕了這種戀愛腦發言,聽得她全身不適,因為喜歡,所以做什麼都可以?哪門子道理?
“那我就是想殺他,我有什麼錯?”
陳娉婷表情都愣住,難以置信:“你殺人還沒錯?”
蕭黎挑眉:“那你覬覦彆人丈夫就光榮了?”
陳娉婷氣得麵目猙獰:“你根本就不愛他,他也不愛你,難道還不允許我喜歡他?”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那麼喜歡他,知道跟他沒有可能,我就想偶爾能看看他也好,可你得到了他卻不珍惜,還把他給殺了,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她憤怒的發著狠話:“蕭玄陽,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給他陪葬,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蕭黎毫不客氣的嘲諷:“這人間的事情你都無能為力,還想插手地府?”
“蕭玄陽!!!!”
她破防怒吼。
蕭黎一腳踹過去,直接將她踹飛一丈遠。
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倒在地的陳娉婷:“你想殺我,隨時可以來,但我隻饒你這一次,下一次我不介意做件好事送你去見他。”
“哐當。”
殺人的匕首被踢到麵前,旋轉中還劃傷了她的手。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她的無能。
陳娉婷看著滴血的手,再看向公主府的大門,眼裡是恨意翻湧,心中暗暗發誓:蕭玄陽,你且囂張吧,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