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周六以後,徐天華便匆忙駕車趕到了嘉州市,老學長陳繼革專門給他擺了一桌,慶祝他高升鄉黨委書記。
陳繼革上學那會兒就是學生會主席,在學院裡一直是風雲人物,所以即使是投身官場,在各個機關也總能遇到不少朋友。
而陳繼革今天給徐天華引薦的朋友,無一不是處級以上的乾部。
而徐天華也很有眼力見的充當起服務員的角色,畢竟在場的沒有一個級彆低的。
而坐在主位的人,竟然是西山省未來最年輕的省公安廳廳長肖博!
現在他應該是公安廳副廳長,再過幾年就會步入權力巔峰。
此人在西政政法快車道裡麵如魚得水,可惜後期得罪了他們省的一位大老虎,被迫終結了仕途,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政協。
“肖大哥,怎麼樣?咱們這位小學弟很有眼力見吧?”
同樣是西政出身,肖博自然對同樣是西政出身的學弟有著莫名的好感。
他是55年生人,按道理講比在座的這些人年紀都大,但是他上學的時間卻要比陳繼革晚一些,按道理來講,他還要喊陳繼革學長。
情商不低的陳繼革自然不會托大到讓一位如日中天的公安廳副廳長喊自己學長,因此他在稱呼肖博的時候巧妙的用了大哥這一稱呼。
肖博也很受用,同樣也很欣賞年紀輕輕就出任一位地級市公安局局長的陳繼革。
“咱們西政彙聚了全省的政法尖子,而小徐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自然不凡。”
“肖廳,你彆聽陳學長亂說,跟你們這些西山省政法係的明星比起來,我簡直如同米粒之光,又怎麼敢和你們這些皓月相比?”
肖博頓時板起個臉道“小徐同誌!你喊陳繼革為學長,卻叫我肖廳,怎麼?你是把我不當咱們西政的人嗎?”
徐天華連連擺手,直言不敢。
陳繼革在一旁笑道“哈哈哈……肖大哥,你就不要嚇咱們的小徐書記啦。”
“他本來膽子就小,被你這麼一個大廳長一嚇唬,恐怕今晚都睡不好覺嘍。”
而嘉州市政法委副書記鄭明也是拉偏架道“學長,你這麼大一個廳長,還和咱一個小學弟過不去?”
肖博依然黑著臉道“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幫著咱小學弟,是吧?!”
“哈哈哈……”
徐天華也是端起一杯酒道“學長,剛剛是我不對,我直接自罰三杯。”
說罷,徐天華便一口氣連喝了三杯,讓在場眾人連連叫好。
肖博這才轉怒為喜道“哈哈哈……這才對嘛!”
看著在場的眾多政法係骨乾,徐天華頓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真實感。
這還隻是嘉州市的西政學子,就已經囊括了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局長,以及九山縣的縣長。
現場甚至連一個副處級的乾部都沒有,讓徐天華內心直呼臥槽。
他一個正科級的乾部,在這裡麵還真就是隻能充當跑腿打雜的角色。
雖然名義上是慶祝他升任鄉黨委書記,但實際上還是給了大家一個聚會的由頭。
而徐天華也是受益匪淺,第一次感到他們學校西政的龐大聚集力量。
肖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繼革道“雖然今天咱們是因為慶祝徐學弟晉升聚到一起,但是過兩天恐怕我們還得再聚一場。”
陳繼革仿佛知道了什麼,但卻並沒有說出來繼續沉默的喝著酒。
而九山縣的縣長朱森則是大大咧咧的開玩笑道“怎麼?難不成學長您要接廳長的班了?”
“哈哈哈哈……”
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盈的笑聲,畢竟現任的廳長作風十分強勢,經常讓下麵的市局感到苦惱。
肖博白了朱森一眼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我看你早想把你們的胡書記給踹下來了吧。”
朱森嘿嘿笑道“嘿嘿嘿,學長隻是開個玩笑嘛,誰不知道李廳長對您是最器重的了。”
嘉州市政法委副書記馬春山推了推眼鏡道“這件事兒應該是件大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