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打你了,就這樣吧。”
“我明天就去市委遞交辭職書,你明天就去市公安局主動投案。”
“這是咱們最後的體麵了。”
張若瑤則是臉色難看道“明軒是去了公安局的話,這不就是留下案底了?”
“省委畢竟沒有對你下達處分通知,你現在主動辭職的話,豈不是遂了咱們市委書記的願?”
黃衛國慘淡一笑道“嗬嗬,我官兒都做到這份上了,你不會真以為我的屁股底下是乾淨的吧?”
“每年你收的那些禮金人情,各個區縣的來往孝敬,平日裡看不出什麼。”
“可人家要想弄你,你到時候就算是隻拿了下麵一分錢,人家都能給你定性為貪汙!”
看張若瑤還有些不舍,黃衛國也是臉色稍緩的說道“我現在主動把位置讓出來,又讓兒子主動承擔錯誤,人家就不會對咱們家趕儘殺絕。”
“靠著這些年當官兒弄的錢,也夠咱們家人生活了。”
張若瑤還是有些不甘心道“老黃,萬一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呢?真的願意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力嗎?”
黃明軒也是不想去公安局,強忍著疼痛對黃衛國說道“爹!何書記大概率就是想借助這件事情推動咱們全市的整肅運動,咱們現在這麼做剛好還給他老人家遞上了把柄。”
“再說了,不看僧麵看佛麵。您的老領導雖然今年是退休之年,但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省政協主席了,說話多少有點兒威力。”
“怎麼也不至於把您給拿下來呀!”
麵對妻子和兒子的一起勸說,對於權力還有些執著的黃衛國掙紮了一下。
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後,便再一次歎息道“唉,我再去找找老領導吧。”
局麵已經壞成了這樣,黃衛國自然也就沒有了心情上班。
到了他這個級彆,自然也就沒人能查他的班。
十一月七日,黃衛國敲開了他老領導汪震的房門。
汪震作為西山省政協主席,在整個西山省政壇當中都有著崇高的威望。
因此,黃衛國此刻也是提心吊膽,畢竟這次確實是他兒子有錯在先。
汪震聽說給自己當過一段時間秘書的黃衛國來找自己,也是開心不已的讓他進來。
黃衛國進去以後,十分拘謹的把禮品放在地上。
而汪震見狀則是有些惱怒道“衛國,你怎麼也學會他們那一套了?趕緊把東西拿走,彆臟了我的地方。”
黃衛國連忙說道“老領導,都是一些滋補養品,對老年人身體好的,全是我的一片心意。”
汪震聽後才神色好轉道“以後不準這樣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有國家養著,沒必要搞這些東西。”
黃衛國見此也是笑道“嘿嘿,以後一定不會了。”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黃衛國一下子便哭訴道“老領導,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汪震麵色冷靜道“慢慢說,不著急。”
“他們西政真的是欺人太甚啊!老領導,您在整個西山的布局基本上都要被他們蠶食完了呀!”
“他們哪裡有一絲一毫把您放在眼裡啊?今天調查一個,明天查處一窩,西山真的有這麼多違法犯紀的官員嗎?”
“說白了,還不是他們在鏟除異己!”
“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