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和兄弟們互相攙扶著,腳步踉蹌地各自踏上回家之路。趙四今晚著實喝多了些,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迷迷糊糊、暈暈乎乎的狀態,但他心裡卻充滿了喜悅之情,畢竟今天對他來說可真是令人愉快且開心的一天啊!
隻見周四搖搖晃晃地走著,嘴裡還時不時哼哼唧唧著一首誰也沒聽過的小曲兒,身體更是左搖右擺,像極了被風吹拂的稻穗一般。就在他們快要走到自家街巷所在的那條街道時,突然間,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閃到了趙四身旁,並舉起手中的木棍朝著他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儘管趙四已經醉得不輕,但當那股涼颼颼的風從後背襲來時,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刹那間,原本混沌不清的大腦一下子變得清醒無比,他意識到自己正遭遇著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然而,儘管腦子裡已經做出了應對的判斷,可他的身體卻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得遲緩無比,根本無法及時做出有效的躲避動作。結果,來人的棍棒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頓時,一陣劇痛傳遍全身,疼得趙四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下來。麵對如此危急的情況,趙四根本來不及思考太多,他下意識地轉身想要去抓取腰間的配刀來自衛。但當他伸手一摸時,卻發現空空如也,這才猛然想起哥幾個之前去酒樓喝酒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將所有的佩刀都留在了衙門裡麵。
眼看著黑衣人的利刃再次朝著自己的麵門劈砍而來,趙四彆無選擇,隻能順勢就地一滾。憑借著本能和運氣,他成功地滾出了黑衣人砍刀的攻擊範圍,暫時逃過一劫。
那黑衣人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趙四,手中的兩把長刀揮舞如風,但連續砍出兩刀之後,竟然都沒能將趙四斬殺當場!此刻,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躁情緒。要知道,此處乃是他人的地盤,若是拖延太久被人察覺,那麼今日想要殺掉趙四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而趙四顯然也意識到了當前所處的危險境地,他扯著嗓子高聲呼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且響亮,仿佛能穿透每一個角落。隨著他的呼喊聲不斷回蕩,周圍逐漸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響,似乎有人正在朝這邊趕來。
眼見形勢愈發不利,黑衣人心中一橫,決定加快進攻節奏以求速戰速決。隻見他雙手握住刀柄,猛地向前刺去,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逼趙四要害。然而,趙四則憑借多年征戰沙場所積累下來的經驗以及對周圍地形的熟悉程度,靈活地左右閃躲。他身形敏捷如鬼魅一般,一次次避開了黑衣人的致命攻擊。不僅如此,趙四還巧妙地運用身邊的各種障礙物作為掩護,使得黑衣人始終無法真正擊中他。
就在此時,黑衣人清楚地聽到四周的動靜越來越大,人們的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正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迅速靠近。他心知此次行動已然失敗,再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絕境。於是,他當機立斷,收起雙刀,轉身朝著與趙四完全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此次見到那神秘的黑衣人漸行漸遠之後,他如釋重負般地一屁股跌坐在牆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愣愣地出著神。街道兩旁原本緊閉的門戶紛紛打開,那些聽到呼救聲的人們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他們大多身披外衣,睡眼惺忪,但臉上都帶著好奇與驚恐之色。然而,儘管心中充滿疑惑和擔憂,這些人卻隻是膽怯地站在自家門口不停地張望著,沒有一個人膽敢走上前去探個究竟。
人群中開始傳來竊竊私語之聲,有人小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為何會那般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另一個人猜測道“說不定是做了什麼壞事,遭仇家追殺至此呢!”還有人附和著說“我瞧著倒有些像是趙捕頭,你們覺得像不像?”這個說法一經提出,立刻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和討論。有人回應道“誒,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趙捕頭啊!要不咱們上去問問吧?”可馬上就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要問你問,我可不問!萬一惹上麻煩怎麼辦?我還是趕緊回家去吧,這年頭,這種熱鬨還是少看為妙!”於是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不休,而那個跌坐在牆邊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呆立在原地。
有的人天生膽小怕事,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後,僅僅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便迅速轉身離去,仿佛生怕會被卷入什麼麻煩之中;然而還有一些人則認為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如果就這樣不聞不問地走開似乎顯得太過冷漠無情了些,於是他們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壯著膽子一步步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待走到近前,人們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滿臉花白胡須的老頭兒。有人好奇地上前細細打量起來,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認出此人正是趙捕頭!要知道,趙捕頭平日裡在這片地界可是出了名的講義氣、有擔當。不管是誰家遇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或者是需要幫襯一把的時候,隻要跟他吱一聲,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因此也積攢下了極好的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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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趕忙湊到趙捕頭身邊關切地問道“趙捕頭啊,您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莫不是遭了仇家的追殺不成?您還能走動路嗎?要不俺來攙扶您一把吧。”趙捕頭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看向這位好心的老人,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神思才慢慢從混沌中回過神來。隻見他臉色蒼白如紙,神情滿是苦澀與無奈,輕聲回答道“王大爺,多謝您的關心啦。我沒啥大礙,就是跑累了,想在這裡歇息片刻就好。”
王大爺眼見著趙捕頭回應了自己的話語,他那原本就有些蹣跚的腳步此刻更是顯得虛浮無力,緩緩地朝著趙捕頭所在的方向挪動過去。待走到近前時,王大爺不禁長歎一聲“唉,我說你這孩子啊,怎麼如此執拗,這般不聽人勸呐!瞧瞧這冰天雪地、寒風刺骨的天氣,就這樣直愣愣地坐在冰涼的地麵上,得多冷喲!”說罷,王大爺趕忙轉過身去,扯起嗓子向周圍的人們吆喝道“大家夥兒都趕緊過來呀!平日裡趙捕頭對咱鄰裡鄰居們可沒少幫襯,這份恩情咱們怎能忘懷?如今人家遇上難處了,咱們可千萬彆在這兒忸怩作態啦,都麻溜點上來搭把手幫幫忙!”
王大爺的這一番呼喊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隻見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年輕小夥率先挺身而出,他一臉關切地湊到趙捕頭跟前,輕聲問道“哎,趙大叔,您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形略顯瘦小但卻透著機靈勁兒的年輕小夥子也快步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住趙捕頭的胳膊,試探性地詢問道“趙大叔,要不咱們先試著扶您站起來走走看行不?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彆的法子。”
趙捕頭望著眼前這些熱情善良的街坊鄰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儘管此時的他麵色蒼白如紙,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用微弱得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地說道“真是有勞各位了,煩請諸位將我攙扶回家吧,我這會兒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了……”
兩個小夥子聽聞此言,趕忙上前攙扶著趙四,輕聲說道“我們走吧。”其實趙四離家已然不遠,僅有一條街的距離,我稍一躬身,便能望見他們家坐落在街的巷尾。這須臾之間,仿佛一盞茶的功夫,王老頭就和我把趙四送到了家門口。王老頭上前敲門,高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屋內傳來一位婦女略顯忐忑的聲音“門外的,是誰呀?”王老頭聽到有人回應,隨即說道“我是前街的王老頭,快開開門,你們家當家的,趙捕頭,在前麵走不了路了,我們給你送回來。”王老頭話剛落,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一位身著乾淨衣裳卻並不華貴的婦人出現在眼前,她滿臉焦急,急聲問道“我家當家的怎麼了?”
隨即,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王爺身後,被人攙扶著的趙四身上。那貌似媳婦的人,心情瞬間如墜冰窖,咯噔一聲。她急忙上前,緊緊抓著趙四的手,不停地上下查看,嘴裡還念叨著“哎呀,老天爺啊,你這是怎麼了?”趙四看著媳婦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當趙四媳婦的手摸到自己的肩膀時,他不禁嘶地倒吸一口涼氣。趙四媳婦連忙停住,抬起手,定睛細看,隻見衣服上已經浸滿了鮮血,仿佛一朵盛開的血花,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趙四媳婦的眼淚瞬間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流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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