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月強忍著內心的焦急不安,苦苦熬過了三天。
這三日裡,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她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衝動,立即差遣身邊的人,前去打探有關沈洵舟的消息。
隻不過得到的消息卻讓她傻了眼。
沈洵舟竟然打算搬出侯府,從此自立門戶。
這一消息對她而言,徹底打亂了她心中所有的計劃與盤算。
白明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與無措。
她實在想不通,沈洵舟此舉究竟是何意?
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無數雜亂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瘋狂地交織纏繞,令她心煩意亂。
此時的白明月,已顧不上維持自己平日裡那端莊嫻靜的形象,也來不及去細細思量其他。
也顧不得其他,立即坐上馬車,趕去侯府。
侯府內,沈洵舟獨自坐在房中,整個人顯得有些消沉。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江綰的絲毫蹤跡。
這幾日江綰究竟遭遇了怎樣的驚嚇?她是否安然無恙?
而他的母親,表麵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這反倒讓他心中的疑慮愈發深沉。
至於白明月那邊,這幾日也格外安靜,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沈洵舟深知,接下來,他必須將調查的重心放在白明月身上。
這個女人,看似隻是參與了此事得無辜者,可又好像與一切都有著若即若離的微妙聯係。
他實在想不明白,白明月為何會卷入其中?
究竟是他母親的要求,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白明月自己的主意?
就在這時,福林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福林靠近沈洵舟,微微彎下腰,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沈洵舟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光亮,他猛地站起身來,眸子微微半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銳利的光芒。
沒有絲毫猶豫,抬腳便朝著屋外大步走去。
侯府的主院,靜謐中透著一絲壓抑的氣息。
沈夫人緊緊地攥著白明月的手,手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懊悔;“明月啊,你還是把江綰放出來吧。”
沈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與無奈。
這幾日,她茶不思飯不想,反複思量,終於想清楚了一切。
她也徹底明白了,自己兒子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
她深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母子之間那深厚的情分,恐怕將會如同那脆弱的瓷器一般,一旦破碎,便再也難以修複。
然而,聽到沈夫人這話的白明月,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猶如烏雲密布“伯母,您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沈夫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臨時變卦。